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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點一下,餘殊的身子就往下挪15度角。
逐漸夠不著的林放:「……」
他無奈地笑了下,「別躲。」
餘殊視死如歸地坐直了回來,藥棉還沒碰上去,他就又猛地退後了些。
他從前沒這麼怕疼的,這種程度的傷對他一個見慣了生死的人來說太小題大做了。可原主的體質與他不同,下午只隱隱有些發脹,這會兒碰到藥膏將痛感放大了成百上千倍。
餘殊額頭已經冒了冷汗。
林放看著他排斥的樣子,心裡也閃過一絲猶疑。可若傷口處理不及時,只會越來越嚴重。服裝厚、武戲多,汗流過傷口,還會引起炎症。
眼前的餘殊縮著身子,和下午那副蠻橫的模樣天差地別,兩個小人幻化成影,在林放心上一跳一跳的。
「別怕。」
他把藥罐放到旁邊,空出一隻手來捏了捏餘殊的手臂,安撫住他。然後上移扶住他的後頸往自己身前靠了些。
少年顫動著,像一隻撲稜著翅膀、帶著春日芳香的蝴蝶。
說實話,林放掌心冰涼,並沒有讓餘殊好受多少,卻莫名叫他覺得心安。
或許是近距離看他的時候,依舊能被他的好看震撼到,讓餘殊稍稍分心。
餘殊從前嬌生慣養,導致一些磕磕碰碰都能叫他面板起反應,青紫一片看著嚇人。他不怕疼,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倒惹旁人關心。
猶記得他十五歲那年,京郊縱馬打獵時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膝蓋、腳脖子腫了一片。皇子們沒有與他同生母的,平日裡做做樣子的功夫都難,他本想著忍一忍痛再上馬,平常不怎麼搭理他的林放卻提出要揹他。
那時他身量已漸漸長高,比十三歲的小世子高了一個頭,身體也發育起來了。小少年的脊背瘦瘦窄窄,卻曾給過他寬闊無邊的依靠。
他趴在林放身上一個多時辰,感受著肌膚相親的溫度和汗水,晚上便毫不意外地夢到了他。
那時的林放入京三年、無依無靠,比餘殊身邊的小廝還瘦,只有臉上還有點勻稱的肉感,清冷又可愛的特質混雜在他身上。
和眼前人極具侵略性的美是不一樣的。
我去……餘殊跪了。
他腦子開了會兒小差,餘小殊居然就這麼不爭氣地起了反應?!
和林放單獨相處也有好些回了,敢情是幼子對他的刺激更大?
他穿過來後一個多月還沒紓解過,有反應也是正常。
好在睡褲鬆鬆垮垮的,就是一臉正直、心無雜唸的林放正對著他……
餘殊往後挪了挪。
林放按著他的手更緊了些。
餘殊:「……」
林放不知道餘殊腦子裡在開小差,以為他在忍痛,寬慰道:「快好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儘量不要碰到,明早起來就能消下去了。」
「嗯……」
蘸著藥膏的棉棒在餘殊頸脖上輕點著,火辣辣的痛感中摻雜了些許癢。
林放擦得很慢,像是怕下手著急了那細細的棉棒會傷到他似的。一如當年從獵場將他揹回營帳後,林放細心替他包紮腳踝。
「好了。」
林放又仔細看了眼有沒有漏下的地方,抬眼時發覺餘殊正望著某處在笑。
笑意淺淺的,像是在追念不再來的美好往事。
林放放開他,收拾著藥罐,問:「傻笑什麼?」
「沒,謝謝啊。」
後頸仍有林放的溫度殘留著,和前面火辣辣的痛感對比鮮明。
餘殊剋制住自己想摸摸脖子的衝動,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
林放順手拿了旁邊的紙巾盒給他,在目睹餘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