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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初見時的蒼白脆弱不同,對方醒來後那張旖麗的臉也更加生動,暖橘色的夕陽灑落在他身上,像是黑白畫卷突然上了色彩一般,容顏越發出彩,猶如畫師精心繪製的美人圖。
看著那微微泛紅的眼眶和輕蹙的眉頭,安倍晴明有點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反應。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五條清的視線從面前修長的手指到潔白的手絹,順著手臂一路往上,落在顯得有些躊躇的青年臉上,最後停在那雙飄忽不定不敢與自己對視的狐狸眼。
明白對方好似誤會了什麼,五條清眼底笑意轉瞬即逝,接過手絹,壓低聲線輕聲道謝。安倍晴明體貼轉身,跪坐在走廊上,正對著庭院,坐姿端正,背脊挺直。
五條清挑眉,上下打量著對方的背影,心底暗自感嘆。
該說不愧是安倍晴明嗎?
即使心有戒備,行事作風和周身氣度都無可挑剔。
靜謐的風輕輕拂過,帶著花香吹動髮絲,五條清主動打破了安靜的氛圍,「還未請教閣下的名諱?是安倍閣下嗎?」
他走到安倍晴明身邊坐下,臉上帶著笑,「在下名為五條清,多謝閣下的救命之恩。」
當五條清想要獲得一個人的好感時會將自己凸顯的格外無害,由家長們一手調/教出來的禮儀教養顯現無疑,眼尾下垂的貓眼清澈見底,無辜至極,眉宇間流露出的溫軟更是不著痕跡地降低著他人的戒心。
安倍晴明也想透過交談知道一些這個人的底細。
雙方都懷著心思,不過一會兒功夫,相談甚歡氣氛融洽的兩人稱呼也從閣下到了直呼其名的程度。
得知他不是京都人士,安倍晴明有些好奇,問他:「清為什麼會來平安京呢?山城國到京都也有些距離,長途跋涉總是難免會遇上危險,怎麼不帶些隨從?」
五條清擺擺手,「不過平民罷了,哪有什麼隨從。」
「年紀到了,出來歷練,剛好家裡人讓我找點東西,於是就想著到平安京來看看。」
「找東西?」安倍晴明挑眉,「需要幫忙嗎?」
五條清無奈的笑了起來,「多謝好意,但是我也不知道那東西長什麼樣,所以……」
安倍晴明表情有些微妙,「既然不知道要找的東西長什麼樣,這要怎麼找?」
五條清攤了攤手。「長輩說時候到了我自然就知道了,所以我大概會在京都呆上一段時間。」說著,他嘆了口氣,面上多出幾分苦惱。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煩惱之處?」安倍晴明關切的問他,五條清摸摸鼻子,有些尷尬。「來的路上不小心把行李弄掉了,本來想著到平安京以後找份護衛的工作,只是現在武器也壞掉了,接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聞言,安倍晴明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番,外表倒是看不出這位還有一身好武藝,畢竟想在平安京為貴族充當護衛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貴族家裡都圈養著武士,除非身手了得,一般人根本入不了那些眼高於頂的貴族眼裡。
「既然這樣的話。」他給出提議:「清要不要暫時留在我這裡?」
「這……」五條清有些猶豫,安倍晴明笑著說:「我最近要外出一段時間,正好需要召集護衛,加上府邸也只有我一個,房間很多,你想留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不過酬金可能就不是很多了。」
五條清笑了起來,不在意的擺擺手。「酬金無所謂,只是晴明,你說府上只有你一個……?」他明知故問,有些遲疑的問道:「之前有一位清麗的美人過來送藥,說是你的侍女。」
「你說天后啊。」安倍晴明恍然,無奈的搖搖頭,解釋道:「嚴格來說天后並不是我的侍女。」
我想也是,誰敢真的把十二神將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