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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諾嘴邊一抹冷弧,聞言回道:「風雅?我以為這人又酸又腐,沒想到心比天高,倒挺會妄想。」
「你看不起誰呢?」她頂了一句:「你以為你又好得到哪裡去?」
「對,你千萬記住,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倒也不生氣,還順嘴給她說了句表忠心的話:「對你好的男人頂天了也就我這樣了。」
張愔愔一時啞口,然後耍賴:「你走,別打擾我做事!」
陳司諾心情愉悅地溜達回自己屋了。
端午節將至,此前的一個星期,村裡頭就開始為了這個節日做籌備。這裡地處偏僻,逢年過節沒什麼外來客,久而久之,這個村子也就形成某些特有的風俗。
比如端午節會有兩天廟會。
村外有一條河,但這河的規格不適合舉辦賽龍舟這樣的大型活動,於是這裡乾脆舉行一些陸地上的歡慶節目。
端午節前一個星期,村長召集了全村壯丁進城採購,正巧碰上休息日,所以學校裡的一些男老師也被喊去幫忙。
又趕巧這兩日大雨,村長說:「這會兒下雨是好事,這雨緊著這兩天一口氣下完了,端午的時候就放大晴了,那樣才好舉辦廟會。」
可是,進城的那條路本來就不好走,下了雨路面更是泥濘不堪,路的兩邊一處田埂,一處是河水,河水在雨天裡湍急奔騰,人掉下去很容易被沖走。
張愔愔支著一把傘,目送車子走遠,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邊上是一位女老師,也是忐忑得很,她老公也在車上面。她扭頭見張愔愔一臉憂心,於是笑道:「怎麼?你擔心章老師啊?」
張愔愔回神,尷尬地笑:「不是。」
女老師以為她是害羞,取笑道:「章老師人不錯,對你也上心,他在咱們學校裡也很受歡迎的,那些個單身女老師眼睛可盯著呢,你好好把握。」
張愔愔說:「真的不是,楊姐,你誤會了。」
楊老師見她臉色正經,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道可惜了,襄王有夢,神女無情。雖然平時見這張老師對章原和親善歸親善,但也客氣得很,她還以為是姑娘家家的矜持,看來是真客氣。
張愔愔坐在窗前望著屋外淋漓漓的雨發呆,手老是要去摸手機,也不幹其他,螢幕一亮只看一眼,看完再擱回去,望著雨幕又發呆。
有位年輕的女老師走了過來,遞了一小袋東西給她,說:「愔愔,我媽從家裡給我寄過來的荔枝,剛才到的,你吃一點。」
她趕緊站起來接,「謝謝。」
兩人閒聊了一陣,時間才過去半個鐘。
女老師躲在窗簷下,倚著視窗說:「這天氣還開車出去採購,真愁人……」
張愔愔深有同感,但也不能附和這話,平白給人再添愁,「距離端午沒幾天了,廟會要準備的東西很多,誰也沒想到這兩天雨這麼大。」
「你是沒看見那段路,剛才我去村口拿快遞,順便走出去瞅了兩眼,差點兒摔一跤。」她撇嘴,「好好裙子差點兒毀了。」
「是你太毛躁了吧?」張愔愔笑了笑,「平時提醒你多少次走路要留神?」
「好吧,怪我毛躁。」
天快黑時,外出採購的隊伍終於回來,張愔愔在屋子裡聽見一個聲音似乎喊道有人受傷了,她著急忙慌從屋子裡出來,拿了門邊的傘撐起來跑出去看。
楊老師也是聽見這動靜跑了出來,兩個女人跑去村口,看見運貨的車旁圍了一圈人,楊老師等不及,踩著泥濘的土路跑了過去。
張愔愔沒過去,因為她看見陳司諾了,他估計也是發現了她,冒著朦朧的雨絲往她這裡來,褲腳和襯衫都沾了汙泥和雨水,帶著一股濕冷的雨氣靠近,鑽進她傘內。
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