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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那就認命地讓罪惡感折磨一輩子。

林懌不想聽道歉，因為這世上有太多人把道歉當做恕罪的工具，而非悔悟。

張愔愔默默地端詳了他半晌，說：「嚴海出院了。」

林懌領會她的言外之意，說：「放心，只要他不來招惹我，我就不會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林懌，我千方百計把你弄出來，你不要辜負我一片心意。」張愔愔認真道：「以後你還有什麼不方便讓父母知道的事，你可以找我，我一定盡力幫忙。」

林懌注視著她，沒搭腔。

張愔愔繼續道：「你有很長的路要走，你會越來越好，你有大好前程。到時候你意氣風發地站在那些人面前，對他們不屑一顧，這場戰你就贏了。」

雖然原本你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奔向屬於你的大好前程，

林懌渾不在意地說：「你一個律師，除了幫人打官司以外還包辦成功學演講？你對你每一個當事人都這麼愛多管閒事？」

張愔愔說：「我沒跟你開玩笑。」

林懌看著她，似乎有話，那一瞬間像是有千百個年頭流轉，又像是一個怔然，最後他只露出淡淡一笑：「我不會做傻事，我明年還得高考。」

張愔愔神清氣爽地回到律所，一進大門又看見歐陽堂被提溜出來當免費諮詢律師，而且還真有人過來諮詢。

她原以為這地處市中心的寫字樓，而且在二十幾層高的位置，沒人會千里迢迢跑來諮詢。

張愔愔湊到亭亭旁邊小聲問：「哪來這麼多人？」

亭亭小聲回答：「這樓上樓下那麼多家公司那麼多個白領，有得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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