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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陳司諾他老師得到訊息,他念著和陳韻的同窗之誼,才出手幫了這對母子。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蔡家兒子對這事耿耿於懷,汪錯這是毀了他的大少爺命,毀了他的大好人生,他恨不能將汪錯抽筋拔骨。如今仇人出獄,還不得逮著人玩命?
陳司諾雖年輕,但這麼些年他經歷得多見識得多,嘗盡人情冷暖,看慣人生百態,到頭來未見得會怕了跟人玩命。
他眯著眼放遠了瞧,瞧見張愔愔往這裡來了,因為她停車的地方就是他目前所站的位置,他身後那輛車就是她的。
這輛車並不多名貴,牌子也低調,買車主要是因為律師經常要往外跑,跑偏僻的看守所,跑法院開庭,去外地出差,去外地開庭……
總之,買輛車是為出行方便。
律所內資歷較老,或中高層領導,秦遊基本也給人配了輛車,這是福利。
陳司諾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說道:「老師,先這樣吧,這件事我會儘快辦理,蔡家要想報仇,儘管沖我來。」
老爺子聽見這話終於動了氣,「你小子說這話有沒有良心?出了事你讓你媽怎麼辦?你讓老頭我怎麼辦!!我這麼多年苦心栽培,你能不能給我有點出息?」
陳司諾只是笑,「人要跟我玩命呢老師。放心,我又不是吃乾飯的,一個混混而已,對付得了。」
他見人走近了,趕緊對老爺子說:「不早了,您休息吧。」
他整個人擋在了主駕駛的車門前,張愔愔沒辦法上車,當然,繞到副駕駛上車,再爬回主駕也是可以的……
陳司諾見她竹竿似的立著不動,他收了手機,道:「怎麼不過來?」
張愔愔猶猶豫豫地靠近幾步,臉上裝著不解,明知故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陳司諾看她一眼,也不拆穿她,說:「我沒有追女孩的經驗,也沒研究過。」他一默,半是玩笑道:「張律師好像不好糊弄……」
張愔愔語調閒閒:「讓您費心了。」
他笑,「走了。」
張愔愔這回是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問道:「去哪?」
他說:「約會是不能了,送你回家,如今這情況只能見縫插針地培養感情了。」
張愔愔說:「我答應要和你培養感情了麼?」
陳司諾覺得這女人口是心非又虛偽了,意味深長地睨了她一眼。
張愔愔裝作沒看見,繞上了副駕。
說要見縫插針地培養感情,陳司諾當真把這一方針貫徹到底,不辭勞苦地落實著,每晚把人送到家,清早又去接人上班。
兩人住的地方距離可不近,單程過去就得大半個小時,他一大早就得起來。不過張愔愔實在不忍,他去接她,去律所的路上她來開車,讓他補眠。
張愔愔眼見著他折騰了一個星期,雖然看著仍是精神,但長久下去也確實操勞人。有一天她終於對他說:「算了,你早上別來接我了,多睡會兒吧。」
他似真似假地鬆一口氣,「就等你這句話,可累死我了。」
張愔愔聽了想笑,撇了他一眼。
他說:「接還是要接的,不過你要是心疼……」
張愔愔不解,等他說下去。
他道:「就別老讓我這麼跑來跑去。」
她說:「不是不讓你接了麼?」
陳司諾忽然輕笑了一聲,沒言語。
晚上陳司諾又鞍前馬後,張愔愔累得很,上了車就睡。
她今早開庭回來,又跑去見了一回差點弒父的王佳佳。快過年了,檢察院那邊案件堆積,王佳佳一案的審查結果還沒出來,王母三天兩頭打電話來詢問,她時不時得安撫。
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