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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她都懂,但從陳律師嘴裡說出來,她又似懂非懂。
陳司諾撐著桌面繼續翻資料,一邊說:「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少扯閒話。」
白鷺愣住。
好吧,這回她真的懂了。
下午才上班不久,陳司諾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就跑出去了,直到下班時間都沒回律所。連白鷺都不知緣由。
而張愔愔卻在下班的時候,去往泊車位的途中發現了陳司諾,車窗洞開,他就倚在主駕的座椅上睡覺。
張愔愔還以為他了出什麼事,疾步過去敲車門,「陳律師?」
陳司諾一向淺眠,輕微的動靜就能讓他睜眼,他看一眼站在車外的人,倒不急著吭聲,只是抬起右手摁住太陽穴醒神。
接著才說:「上車。」
張愔愔不明所以,站著不動。
陳司諾說:「詩音住院了,你去看看她。」
張愔愔這才不耽誤片刻,繞去副駕上車,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問:「她怎麼了?」
陳司諾開車上路,回道:「安眠藥食用過量。」
張愔愔吃了一驚,問:「現在沒事了吧?」
他說:「下午及時送到醫院進行洗胃,已經脫離了危險。」
難怪一個下午杳無音信。張愔愔問:「她哪來的安眠藥?」安眠藥屬於精神二類管理控制藥品,普通藥店根本買不到。
陳司諾的表情平淡得很,「她最近精神壓力大,失眠得厲害,藥當然是醫院開的。」
張愔愔側著臉看著他,見他眉峰不自覺地擰著,到了嘴裡的話又咽下去。
陳司諾察覺她欲言又止,問:「怎麼?」
她說:「沒怎麼?你專心開車。」
如此,陳司諾便不再開口。
陳司諾給喬詩音安排的是普通病房,讓她待在獨立病房怕她一個人又會胡思亂想,普通病房好歹有幾床病友陪著。
一旦有個什麼事,護士忙不過來時,也能拜託病友照應著些。
張愔愔陪喬詩音說了會兒話,但其實喬詩音已經沒多少精神,兩人聊了一陣她就困了,張愔愔幫她拉上被子,等她睡過去。
剛才陳司諾把張愔愔帶上來以後,坐了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去了。張愔愔在走廊裡找不到他,只能給他打電話。
他讓她下去。
張愔愔跑下來,遠遠瞧見他立在車旁抽菸,深色的襯衣幾乎和窗外的暗夜融為一體。
他這段時間,一邊忙案子忙工作,還得時刻注意著喬詩音的狀態,這麼兩頭忙著兩頭顧著,估計真把自己當鐵打的了。
張愔愔走近以後側著身子靠向車身,他扭頭看過來,蹲下把煙陷入腳下的泥土,掐滅,附近沒地方讓他丟菸蒂。
張愔愔說:「給我。」
他看她一眼,沒應,直接把菸蒂給她。
張愔愔探身從車裡抽了張紙巾,把菸蒂層層包裹住,暫時擱在包裡,期間她問:「下午是不是發什麼事了?」
陳司諾看著她的動作,輕捻著手指頭,說:「詩音的家境不錯,上面有哥哥有姐姐,從小被寵得天真爛漫,大學時喜歡上玩搖滾魏庚,魏庚會疼人,疼得她對他死心塌地。後面的發展你應該猜得到。」
喬詩音家裡人的傳統觀念根深蒂固,他們並不看好玩音樂的魏庚。
而且這小子渾身痞氣,沒一點讀書人的氣質,還不受管教。喬家怕女兒跟著一個混小子將來受苦,死活不同意兩人交往。
後來喬詩音就和家裡人斷絕來往。她選擇了魏庚。
魏庚出事,喬家人得到訊息,今天下午找到女兒的住處,打算逼她回家。
估計爭吵期間,一激動就說了什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