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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音樂系的,主修大提琴。」
這就是了,古典樂才接近她的氣質。張愔愔心想。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一個大提琴,一個搖滾鼓手。」她有些好奇。雖然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校園故事裡高冷狂放的男神和典雅仙女的cp。
陳司諾的聲音低而輕:「她是我們當時一個貝斯手的表妹,一次帶她來基地看我們練習。正好她學音樂的,懂樂理,有共同話題,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張愔愔覺得故事一定很長,卻被他三言兩語概括了。
再想到自己和他之間,只有一筆爛帳。
陳司諾沒再出聲,面容掩在混沌的白光之下,靜得似乎沉浸在遙遠且孤寂的思緒當中。半晌過去察覺身邊的人無聲,他側首望去,見她走了神。
她只留了個側臉,臉腮似一瓣素艷的小白花,耳垂那顆瑩潤珍珠是花瓣尖兒欲滴的晨露。
很適合吻入嘴裡。
這時護士喊陳司諾,輪到他了。
陳司諾走開以後,張愔愔才發覺喉嚨有點發乾,想喝點飲料之類,想到一會兒拍完片子估計無法立時拿到結果,她就等不及。
張愔愔給陳司諾發了資訊,告知去處。
陳司諾做完檢查出來,零散各處的人影中不見位置上的身影,下意識四處找了找。
先前坐他邊上的一個男人說:「你在找和你一起來的那女孩兒麼?我剛才好像看到她出去了。」
陳司諾走出放射科的前廳,在蔓延至廊道的一片幽幽白光下站定,這才想起手機這一通訊工具,摸出來就發現她的資訊了。
他看完資訊原想折返,又嫌裡頭憋悶,乾脆走到前面的視窗下。
張愔愔拎著便利店的塑膠袋回來時,目及窗前那一杳杳片影,隔得遠看不甚明,但還是認出來了,她臨近了才說:「怎麼跑外面來了?」
陳司諾見了人,問:「買了什麼?」
「罐裝咖啡。」張愔愔把東西給他,「怎麼樣了?」
「半個小時後拿結果。」
張愔愔又陪著坐了半個小時,終於拿到結果,果然傷到骨頭了,是輕微骨裂。
好在裂痕不大,不需要打石膏,醫生開了點內服的消炎止痛藥片,一些外用的中藥清洗劑,再交代平時注意事項,還特意囑咐近期內避劇烈運動。
醫生說完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目光掃了一眼張愔愔。
張愔愔被掃得一懵,莫名就想歪了。
從醫院大樓出來,已經接近凌晨2點鐘,醫院外面的臨時泊車位就停著他們一輛車。
張愔愔還得把陳司諾送回家,他一個傷患不能開車,不過她已經不打算回家了,一會兒把人送回去,她再找個賓館將就一晚。
否則她這樣回到家,少不得折騰到凌晨4點鐘,再洗一洗弄一弄才能上床,第二天一早起來,這樣還能有多少時間休息?
顯然陳司諾也替她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沒上車就說:「你把車開走,我打車回去。」
張愔愔看著他用紗布條裹了幾圈的手臂……好吧,人家傷的是手又不是腦子,打個車回家還是做得到的。
她點點頭,坐上了車。
陳司諾走了幾步又返回來瞧她車窗,交代她到了家發個資訊。
這個時間張愔愔也沒打算回家,她真就在附近找了家賓館開了間房,躺上床給陳司諾發簡訊報平安,再簡單清潔一下就睡覺。
陳司諾那會兒還在計程車上,看完資訊不由一挑眉。
這麼快?
陳司諾一回到家,直接拆了繃帶,然後進洗手間沖了個澡,出來時光著上身也不覺得冷,他摸了支煙,坐沙發上邊抽菸邊看卷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