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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轉過頭，偷瞥了眼紀澤陽，他正看著她們兩人竊竊私語，面上帶笑。

拍了拍佟雨的頭，她咳嗽了聲。

&ldo;我先去報導，這話題你先等等再聊。&rdo;

當著面說人壞話，她心裡再強悍，也會覺得心虛。

桌後是一矮胖中年女人，姓秦，是她三年高中生活的班主任，女人坐在座位上抽出好幾張紙遞給程燦。

&ldo;叫什麼名字？&rdo;

&ldo;程燦。&rdo;

女人在一個表格上的方格上打上勾，接著說，&ldo;這些後面要簽名處填好後交給我就行。&rdo;

簽完三張，最後一張是家長簽名，要寫職業和聯絡方式。

她低著頭，許久沒有落筆。

&ldo;家長沒來？&rdo;

她愣神，沒回答。

這邊太久沒弄好，紀澤陽走了過來。

&ldo;怎麼，有什麼問題？&rdo;

她捏了捏表格，說，&ldo;要家長簽名。&rdo;

紀澤陽轉過頭，從她手中抽出表格，&ldo;那這個我來填就好。&rdo;

他附身在桌面上，腰側的西裝壓出淺淺的一道痕跡。

&ldo;筆給我。&rdo;

她把手中的中性筆遞過去。

紀澤陽在表格中籤下名字，依舊是行書。

很少有人能把自己的名字寫得如此飄逸瀟灑。

像潑了水的墨。

她探身好奇觀望，職業一欄，他填寫的自主創業。

等落筆，他才對身旁探身的她輕嘆一聲，&ldo;你如果對我好奇，可以直接詢問，我不會藏私。&rdo;

她挑眉，&ldo;包括感情？&rdo;

他想了想，&ldo;如果不關於她人私事。&rdo;

未成年的小女孩此時正處於青春期，對待感情很好奇，這十分正常，他並不想壓制，這並沒有用處，反而引導會更好。

佟雨的父母在她報導完就已經離開。

佟家家境很好，父母工作繁忙，極少在家，今天陪她入學已是閒有的事。

她們二人都住家，不需要去領生活用品，報導完直接回家即可，第二日早上八點去教室集合，參加半個月軍訓。

第一次進入高中，佟雨十分興奮並不想直接回去，拉著她，要逛逛校園。

事實上，程燦覺得對方暗地裡卻是要八卦一下有關紀澤陽的事情。

而紀澤陽下午還有會議要開，囑咐她幾句，在外玩樂注意安全，和佟雨要了聯絡方式後才離開。

第4章 咖哩

佟雨果然是為打聽紀澤陽。

去學校外面的奶茶店兩人買了一杯布丁奶茶，一起在學校裡閒逛。

&ldo;所以，他是你父親的學生？&rdo;佟雨，&ldo;那他豈不是b大的學生。&rdo;

她頗為無奈，&ldo;我記得在電話中我說過，他是我爸的學生。&rdo;

女孩訕笑，&ldo;對不起，我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老男人三個字上面了。&rdo;

&ldo;可是b大，是b大耶！全國最好的學府！全國高中生的夢想大學！&rdo;

&ldo;那這樣，老程豈不是更厲害，他可是b大的教授。&rdo;

程燦看著遠處紅色橡膠跑道上的人影說道。

佟雨和她一起坐在國旗杆下，隔著操場，對面就是高臺。開學時，老師就會站在上面發表講話。

佟雨也沉默，半晌後才說，&ldo;我從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