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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這才吞了口水道“參知夫人才說完,幾位夫人便你一眼我一語,說是早前便聽說了這個事兒,當日少夫人大鬧瑞昌香料行,許多人都看到了,都說少夫人態度囂張,以權壓人,就連昨日的斗香賽,少夫人帶著的人都沒少給那位姑娘排頭吃。那幾位夫人還調笑夫人說,咱們家,是不是已經由少夫人做主了……”
蘇白禾的身子軟了一半,連忙爬到蕭氏面前道:“婆婆,兒媳不敢,兒媳萬萬沒有這個心哪……”
“你是沒有這個心。”蕭氏冷笑道:“你素日張揚,人家敬你是定國公府的長媳婦,沒人敢動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張揚到全城皆知這事兒,還引以為笑柄。你能丟得起這個人,定國公府卻賠不起。這定國公府我執掌了幾十年,從未出過這事兒,這十里香風如今我不要也罷。明日,你便去將十里香風的匾額親自摘下來,也好全了定國公府說到做到的好名聲。既然沒了御香坊這個擔子,從今往後,定國公府再不經營香料行!”
“婆婆,都是兒媳的錯。可十里香風是婆婆的陪嫁產業,如今,更是二弟在經營,如何說停就停了?”蘇白芷哭訴道。
“君山身子不好,原本就不該過於勞累。他昨日便同我說,今後不再調香。”蕭氏冷著臉。
沈君柯進門時,便見到一個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蘇白禾,和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蕭氏。
“孃親。”沈君柯同蘇白禾跪在一起,磕了頭道:“是兒子不孝,惹孃親生氣了。”
蕭氏一雙眼盯著沈君柯,許久後,方才支著頭,擺了擺手道:“領你媳婦兒回屋子反省去吧。這幾日不用來跟我請安了。”
沈君柯扶著蘇白禾,轉身離去之時,二人同時聽到蕭氏近乎微弱的嘆息之聲。
“或許這全是報應……終究是娘對不起你,是娘選錯了……”
沈君柯腳步一頓,蘇白禾幾乎全身靠在沈君柯身上,失了力氣。
回了園子,沈君柯給蘇白禾到了杯茶,蘇白禾捧著茶杯愣了半天,抓著沈君柯的胳膊直問道:“宸兒呢?宸兒呢!”
兒子就如她在這個家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知道沈君柯不喜歡她,當日正是在蕭氏和淑妃的一力支援下,她才入得了這個沈家。
沈君柯穩住她的肩膀說:“宸兒在二弟那學藥理,一會便回來。”
“那便好……”蘇白禾失魂落魄地說道:“夫君,我不能摘下那個匾額,若是摘下了,我如何對得起娘娘,如何對得起婆婆?沈郎……
她從未叫過沈君柯“沈郎”,這一回,幾乎是呢喃著哀求他,可偏偏是這麼親暱的稱呼,讓沈君柯寒毛直立,彷彿四年前,那個火中的女子也是這樣喚他,質問他。
“沈郎,你沈家,如何配得上“十里香風”這四個字?”
終究,是他配不上“真情”二字,這全是報應。
“這回,你不摘都不行了。”沈君柯低聲道:“沈家長寵不衰,許許多多雙眼睛盯著定國公府看。我早同你說過,讓你行事低調些,你從不放在心上。這回,你的事兒,早就讓有心人傳入了聖上耳朵裡……”
“蘇白芷不過是個賤民,聖上如何會放在心上……”
“伴君如伴虎。”沈君柯五個字,再不願同蘇白禾多說。
若是換做宋景秋,或許她會明白沈君柯的意思。可是蘇白禾自小接受的便是女子教育,繡花或許在行,可朝政上的事兒……
“今日聖上在朝上玩笑般地說起你同新晉御香坊的坊主蘇九的賭約,旁的人以為是玩笑,可爹卻嚇得跪下了,你可知為何?”
蘇白禾搖了搖頭,沈君柯笑笑,“你不明白就算了。好好休息吧。明日隨我去摘匾便是了。”
自成親以後,沈君柯從未如此柔聲同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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