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第2/4 頁)
不出所料,他的蘇州絲綢十分搶手。船剛剛靠岸,一些客商就聞訊而來。經過一番忙碌,不出半天功夫,一船的絲綢已經賣得差不多了,余月亭撥拉算盤的手都有些酸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這趟揚州之行是穩賺了。
幾個地頭蛇摸樣的混混上船了,余月亭趕緊陪著笑臉道:“幾位爺,要買絲綢嗎?”
“崑山青州餘富,誰讓你來揚州做生意的?”帶頭的一個人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揚州難道老子就來不得?再說,管天管地還管老子拉屎尿尿?這當然是余月亭心裡想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退一步海闊天空。余月亭保持著微笑的姿態,說道:“幾位爺,小本生意,這是小意思。”
余月亭本想用碎銀子打發了這群地頭蛇,沒想到領頭的那個一下子把銀子打翻在地,惡狠狠地說:“揚州是你想來就來的嗎?馬上給老子滾。”
見領頭的發威,其他小混混也不甘示弱,把船裡剩餘的絲綢踢翻在地後,還不忘了踩上幾腳。
余月亭看在眼裡,痛在心上。
“幾位爺,有事好商量,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這還像句人話,在爺的地頭做生意,就是要交保護費。”領頭的伸出一把手。
“五十兩?”
領頭的搖搖頭。
“五兩?”
“你他媽的打發要飯的啊?”
“五百,五百兩?”
“快給大爺拿錢,否則燒了你的船。”領頭的叫囂道。
五百兩,還什麼保護費,這不是明搶嗎?一路平安無事,沒想到在這熱鬧的揚州遇到這種無理的事情。余月亭下意識地捂緊自己的錢袋,暗下決心,就是被打死在船上,也不屈服。
“敬酒不吃吃罰酒,打死這個青州鄉巴佬。”
一場群毆眼看就要爆發了,而瘦弱的余月亭絕對無法在這場博弈中取勝。在這種關鍵時刻,一個人出現了。
“掌櫃的,還有絲綢嗎?”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船頭。
這個人的出現改變了一邊倒的局面,這群小混混就像峨眉山上的猴子看到老虎一樣,再也不敢造次。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南方名震一時的張士德,本名張九六,江蘇泰州人,元末著名農民起義領袖張士誠的胞弟。他從小跟隨兄長以運鹽為生,經常受到大戶人家及官長的欺壓,後來張氏兄弟在至正十三年舉起義旗。他在張士誠諸弟中最是強悍有謀,功勞也是最大的。
“張哥,沒想到您會來,哥幾個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混口飯吃,您別介意。”
“你們就這樣混飯吃嗎?還不快滾?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剛才還無比囂張的小混混們夾著尾巴離開了貨船。可見,這個人在黑道上的影響力是不容小覷的。
“謝謝張大俠解圍,在下不知道怎麼謝你,就送您幾匹絲綢吧。”
“這是哪裡話,幾匹絲綢,在下還是買得起的。”
大漢用銀子買了絲綢扛著下了船。天底下還是好人多啊,余月亭感嘆到。
“餘少爺,咱趕緊回青州吧,這世道太不太平了。”船主說。
“再等等看。”余月亭看著凌亂的絲綢說道。
既然敢來揚州,就沒什麼好怕的,還怕幾個小不成?膽量是成功的資本,余月亭的膽量無疑成了他致富的基礎。作為一個商人,沒有超人的膽識和魅力是不行的。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天下沒有不賺錢的行業,沒有不賺錢的方法,只有不賺錢的人。要想幹一番大事業,必須要敢於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走到哪裡,就把生意做到哪裡。李嘉誠說:“做生意不應該自己設限,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只要賺錢就可以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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