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癟殼,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省長老伴望著客廳數落文蓓說,嘆道,“只怪老天爺也愛犯官僚主義,只讓我做了半個女人……”文蓓忙茬開話頭:“二媽是完美的,你和叔叔的金婚更是完美無缺!”省長老伴不屑說:“屁,金婚能當兒女使?好在咱文氏二家不該絕種,還有文靜能接下我文家的香火!”
“偏心!”文蓓噘著嘴,“我是女人,自然是文家潑出去的水,作不了數!可有人家打我懂事起就跟文家扛蜂窩煤,後是扛煤氣罐,還是六層樓哩!”這當然指是的戚平,省長老伴還以顏色,說:“那你十七歲到哪裡去了?不是照樣嫌人家官小,只是你叔叔鞍前馬後的小秘書嗎?”文蓓臉先一陰,後佯作撒嬌狀,說:“二媽,允許人家犯點錯誤唄!”一下讓省長老伴動了真氣,她哼道:“你這錯誤只是一點點嗎?我的天,整整一個小常寶的年齡!”
文蓓臉灰白了,賭氣往外走。省長老伴一把拉住她,說:“嗬,跟我較上勁了是不是?”之後,她放柔了聲音,問,“你真當你是過路客,你們待會不一起走嗎?”文蓓訥訥說:“急什麼,我這邊還在馬拉松哩!”省長老伴嘎地住了嘴,這“馬拉松”不是什麼運動會,而是在形容她和丈夫的分居沒完沒了,還沒有到與另外一個男人單獨走在一起的時候。
文蓓端著茶杯放在遼寧跟前,欲朝大門走去,遼寧說:“你也來聽聽。”文蓓心裡不想走,聽言後順勢倚在他身旁,卻與戚平視而不見。遼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茶水嫌滾燙,放下來看著冒熱氣的茶杯,皺了眉頭說:“小戚,這一鼎二釉會不會是媒介炒作效應?”從文蓓走進戚平的眼簾,他一直隨著她的影子走,見省長在問自己,他從她身上收回目光,說:“不會。我是早間聽收音機得到的訊息,之後翻查了一些資料,有資料說,這三件寶貝是春秋戰國的珍寶。當時魏國信陵君被賜毒酒,自知難逃大難,於是下令愛妾親信一類的人,從地道的竇庫各取珍寶逃亡,由於這鼎釉較重,且形裝也較大,它們和玉馬兵器一類繼續留在地下竇庫。至於如何落到武則天之手就不為人知……”
遼寧那點僥倖被泯滅,就傷感地說:“真是心慌不能吃滾粥!我原想京西省透過媒介,借用京西古都的優勢,古文化搭臺,唱好現代商品經濟戲。在序幕剛剛拉開的時候,我這個總導演,要在臺前臺後提供優質軟體服務,也就是依法行政。這下可好了,自個屋裡的國寶,注意,是還未曾開發出來的國寶,竟然流失到國外讓人在拍賣,這是京西的恥辱,也是我省長的失職。”
戚平勸慰道:“首長,這一鼎二釉流失,也不是哪一任省長的事,你就別自責了。”遼寧固執說:“不論是哪一任,或者是什麼時候,這件事畢竟離不開京西。而且,我親眼見過一雙陶釉。”文蓓驚呼說:“你是說它們是流浪者,還流經過你的一雙手?”
“不是流經過我的手,而是我曾經摸過它,實實在在的感覺。”遼寧回憶說,“那已經是文革後期,我作為公警法裡最大的走資派,還在梁山小樑子村放牛,沒有被解放。”文蓓說:“你是說那個為高武合幕守陵的小樑子村?”
“對,就是它,你曾經插隊過……的地方。”遼寧似乎有點語塞,說,“唉,說到哪裡了?自武則天與高宗合葬之後,歷代後人有姓武的、姓梁的和複姓東方的,一直看守著陵墓。也是陰差陽錯,守墓打更的梁家後人,從陵墓裡拿出了二個陶釉。更可悲的是,這梁家並不認得它們是國寶,而只是拿它們做鹹菜罐……”
文蓓似乎也難為情,趕緊說:“梁家守陵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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