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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與曼莎答成盟約，將北境幾十萬大軍過冬的糧糙為盟禮支援給頭曼部，並且暗中提供一些資金上的幫助，提升頭曼部的兵器，馬匹。

回報是曼莎部要在必要時刻傾盡全力助我拿到北境帥印，並且拿了糧糙之後的兩年，要對北境邊關秋毫無犯。

曼莎做到了，有了足夠的糧糙，她真的沒有再來搶北境分毫，並且用我提供的資金換了全新的裝備，加上足夠的過冬口糧，在元鼎三十年年初，曼莎帶領頭曼部，成為匈奴五大部之一。

五胡亂法那個秋，曼莎邀我見面。

她提出北境雄獅助她掃平其餘四部，若是由她統領糙原，定與離國修訂盟約，世世代代永不侵犯。

我卻只能苦笑，如今帥印雖然到手，我卻再不能左右她了。

洛伊說的對：紙裡包不住火，我已經決定和她坦白一切。

第155章 莫名其妙不可言

元鼎三十二年&iddot;七月二十三。

長公主李嫻雙十生辰。

李釗自雍王李玔戰死後身體一直不好， 李嫻特意交代不要鋪張，只擺了幾桌， 邀請太子李珠，二公主李嫣，皇子李珮三位皇室成員，及京城相熟的世家女眷。

正殿內， 姐弟二人對坐。

&ldo;姐姐，這裡有二十顆夜明珠，將二十顆置於一室，可亮如白晝，獻給姐姐做雙十生辰之禮。&rdo;

李嫻的唇邊顯出淺淺的梨渦，神色溫和，示意小慈將賀禮收起來。

&ldo;珠兒有心了。&rdo;

李珠端詳李嫻良久， 說道：&ldo;姐姐這陣子似乎清減了不少， 可是府中的庖丁不合心意麼？要不要我將之前服侍姐姐的御廚放出來？&rdo;

李嫻欣慰的看著李珠：&ldo;珠兒真是長進了，如此姐姐便不擔心了。&rdo;

李珠聽到李嫻如是說，慚愧一笑：不禁回憶起李忠還在時，姐弟二人數次齟齬，現在回頭想想的確是自己失禮， 如今父皇身體抱恙，由自己監國，這大半年來他成長了不少，真正脫離了長姐的保護獨自站在高處，才真的明白李嫻為他付出了多少。

&ldo;姐姐， 姐夫還是回不來嗎？&rdo;李珠突然提起林飛星。

&ldo;她啊……這個時節北境正是緊張的時候。&rdo;

李嫻隱藏的很好，沒有讓李珠看出任何端倪，唯獨知曉內情的小慈心疼的看了李嫻一眼。

&ldo;北境軍務繁忙，辛苦姐夫了。&rdo;

北境

&ldo;大帥！&rdo;

&ldo;參見大帥！&rdo;

&ldo;嗯，進度如何？&rdo;林挽月穿著一身戎裝，身後跟著寸步不離的幽琴。

&ldo;回大帥，石料所剩已經不多了，毗鄰的幾座城池的石料能運來的都運來了，工程浩大，現在的石料不過是十中之一……&rdo;

林挽月站在陽關城的城牆上，向東方極目眺望，蜿蜒的城牆，一直延伸到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說是城牆，似乎差了一些火候，還不足半丈高。

上次大戰，雖然成功守衛了陽關城，暫時破壞了匈奴五部的聯盟，但是林挽月看著陽關城下一望無盡的屍體，突然生出了厭戰的念頭。

她開始明白李沐臨終留給她的那句：以戰養戰，點到為止的含義。

林挽月不禁感嘆，曾幾何時，她年少氣盛，手中握了一些兵權，加上林宇戰死，新仇舊恨讓她對匈奴的仇恨膨脹到頂點，甚至起了對匈奴滅種的念頭來，時過境遷，當她真正掌握了北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