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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景。
經紀人蔣楠還不忘叮囑他別用習慣的悲歌唱法,情緒不要太壓抑,要稍微高昂一點。
今天這首不是他風格的歌被他完成得無可挑剔,挑起的高音在會場內和每一個人胸腔長久迴盪,但總有種古怪的感覺梗在心頭,傅斯舟說不上來,只是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四周的人,包括高澤琛在內,除了臺上的阮綏音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笑。
高澤琛也轉過頭和他對視幾秒,擠出個苦笑:“怎麼回事。”
【好奇怪噢,為什麼他唱開心的歌我還是好想哭。】高澤琛手機裡的彈幕說。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明明他在笑誒,可是我好難過】
一段輕快的間奏插進來,他沿著純白色的臺階從挑高平臺步下,燈光追著他時,腳步很浮的他彷彿一個孤獨的舞者,兩條腿彷彿支不住身體一般,走兩步就要停一下,甚至閉了閉眼、看不清東西似的,像喝醉了。
傅斯舟忍不住皺起眉,而他走到臺階中段時身體突然晃了晃,邁出的腳踩空了一階,整個人重重往下滾落。
直播的鏡頭雖然很快被切到了伴奏樂隊那邊,但在切過去之前已經完整記錄下了他摔倒的畫面,彈幕一片混亂,觀眾席也陣陣驚呼,坐在後排的段奕明更是噌地站起身,而傅斯舟睜大了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臺側的工作人員正要衝上臺,阮綏音卻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耐著腳踝鑽心的劇痛和身上各處的隱痛,撿起話筒接上了間奏後的第一句歌詞,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鏡頭重新被切了回來,阮綏音沒辦法再走位,只能站在原地努力穩著氣息唱完最後幾句,隨即向臺下鞠躬致謝,四周掌聲雷動。
傅斯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也下意識要跟著鼓掌,幸而在兩隻手還沒拍到一起時就被高澤琛猛推了一把:“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去啊??”
——否則他今晚絕對會因為在阮綏音在臺上摔倒之後繼續安然坐在位子上鼓掌而被罵上熱搜。
傅斯舟立馬站起身,迎著無數對準自己的鏡頭疾步往後臺去,路過前排時,顧聞景仍面無表情地端坐在椅子上,沒半點反應,彷彿剛剛從階梯上摔下來的人不是他的親弟弟,而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但傅斯舟轉念一想,即便是陌生人,也沒道理冷漠至此。
致謝結束,畫面很快被切到主持人身上。
保鏢衝上臺一把抱起阮綏音,絲毫顧不上有多少鏡頭正對準了此刻根本沒顧得上戴口罩的自己,陳帆和幾個工作人員圍在旁邊,剛剛到了後臺,傅斯舟便趕到了。
保鏢沒有把阮綏音交給傅斯舟的意思,但傅斯舟橫在他前面,開口:“我來吧。”
保鏢停頓了足足兩秒,才極其不情願地將阮綏音送到傅斯舟懷裡,今天他那雙眼睛看向傅斯舟的目光不知為何多了幾分戒備,讓傅斯舟有些心虛——畢竟近來他的確兩次傷到了阮綏音,但保鏢沒理由知道,除非阮綏音告知了他。
不過這會兒傅斯舟沒功夫想那麼多,只是抱著阮綏音往場外去。
傅斯舟沒覺得摔幾階臺階會是多嚴重的傷,但至少阮綏音摔倒之後立刻就爬起來繼續唱的那一刻,他的確讓傅斯舟感到有些意外。
但凡是稍微重一點的傷,疼痛猝然傳達到大腦的那一刻,人都是懵的,在那短短的幾秒人幾乎不可能做任何事,因為被疼痛佔據的大腦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但就像中槍後仍要瞄準敵人回擊一樣,唱完自己的歌、完成自己的表演似乎已經成為了阮綏音潛意識裡的信念,強烈的使命感讓他在那一瞬間不經大腦就做出了一系列忽略疼痛的舉動。
見到傅斯舟過來,幾個人很快給他讓了位,傅斯舟索性直接勾著阮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