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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綏音微微頷首,又回憶了一會兒,無果,他向來記性不太好,就算問起昨天晚上他在幹什麼,他都得想上好一陣。
最後他不得不讓律師給他的助理去了個電話,檢視他的行程表。
行程表顯示那天晚上他了公司一趟,在錄音室待到了十點多,之後便回了家。
“你們可以去確認水星娛樂的監控錄影。”律師補充道。
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蔣思睿點點頭,偷偷瞥了眼旁邊的梁亦馳,他始終環抱著手臂一言不發,銳利的目光正死釘在阮綏音臉上,試圖看穿些什麼。
根本就是白費力氣。蔣思睿在心裡說。自己這位一向敏銳異常的隊長這一次毫無疑問是判斷失誤了,他竟然把調查重心放在阮綏音身上,拼命深挖,這顯然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就好比在沙漠中挖井。
“徐可陽失蹤了,你應該很開心吧。”梁亦馳突然開口了。
他問的問題很不嚴肅、甚至有些調侃的意味,但他臉上沉重莊嚴的表情又讓人不得不把這當成一個嚴肅的問題來看待。
是個可以說和案件無關的問題。蔣思睿卻覺得這比自己剛剛對不在場證明的詢問還要單刀直入、直指人心,因為對面的律師和阮綏音都愣了一下,遲遲沒應對。
“你的問題未免太冒犯了。”
片刻,律師才冷靜地說,並再次提醒阮綏音他有權不回答警方的問題。
蔣思睿無意義地轉頭看了一眼房間左側的單面玻璃牆,事實上在這裡看不見外面,但外面能看見裡面,他知道阮綏音的丈夫——同時也是亞聯盟軍團的軍科部首長傅斯舟正站在那裡。
軍團毫無疑問是壓在警視廳頭上的,這也是傅斯舟作為嫌疑人家屬卻能夠站在審訊監控室內觀看審訊的原因。而傅斯舟本人還是一位立下赫赫戰功的前軍團上將,如今更已經當選聯盟評議員,最為重要的是,他十分疼愛自己這位歌星夫人,幾乎把他當作玻璃罩裡嬌弱的玫瑰來供養。
而梁亦馳顯然並不打算給他留情面,在人情世故這方面梁隊一向是個殘疾人。
蔣思睿正為自己的隊長深深捏了把汗時,阮綏音終於開口了,卻答非所問:“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失蹤了。”
“我問的是,他失蹤了,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梁亦馳用指關節敲了敲桌面,這是他在威嚇嫌犯時才會有的舉動。
律師忍不住皺眉:“這位警官——”
“——我希望他消失沒錯。”阮綏音打斷了律師的發作,他那雙在鏡頭下總是星光熠熠的藍眼睛此刻有些黯淡,幽深得望不到底。
他語氣很平淡,卻讓蔣思睿和律師瞪大了眼睛。
真誠是人類最大的美德之一。但這個世界上兩個最不適合過分真誠的兩個場合,一個是面試的時候,一個就是坐在審訊室裡的時候。
“但冷靜下來之後,我發現比起他消失,我更想親眼看到他痛苦。”阮綏音抬手,用指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隨即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既不高興,也不悲傷,“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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