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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簡單的著裝,許觀音將門一推,光線灑落,帶著暖意和一絲刺目。許觀音眯眼看著天邊緩緩上升的紅日,眼睛有些痠痛,淚水不禁滾滾流了出來,但那縈繞在心的最後一絲陰霾似也從眼角悄然消逝掉。
她粗魯的將淚水一抹,大步朝外走去,如是自言自語又似宣告一般說道:&ldo;老孃的命硬著呢,閻王爺都不敢收還怕你們這些妖魔鬼怪!&rdo;
無塵閣裡,翠竹環繞,男子身影修長矜貴,身前擺著一副黑白玉子棋盤,他一手持著煙杆,另一隻手持著白子卻久未落下。
&ldo;大人,昨日你叫我半路離去可是早已知曉了郡主會再遇刺殺。&rdo;在他身後正立著一抹纖細的身影,紅眸玉面,姿容俊俏。
卻是兔妖蕊蕊,一直以來許觀音在府內唯一敢相信的小兔子。
他恭敬了立在白斬身後,面容平靜深沉,絕不見平日的懵懂嬌怯。
&ldo;晚點你便迴風情院吧。&rdo;白斬聲音不緊不慢,天人般的俊面上分不出冷暖,但音調卻比往日多了絲柔軟。
&ldo;昨日她受了驚嚇,這些天你好好照顧下她吧。&rdo;
蕊蕊身軀一震,頷首答道,這才轉身準備退下。
&ldo;她在尋你……&rdo;白斬清冷的聲音再度從後傳來。
蕊蕊身形一頓,猛地轉身看向白斬,卻見那張素來清冷淡漠的臉上竟掛著絲淺淺的笑,他長臂微動將那久未落下的白子點在棋盤之上,面上的笑意竟又深了幾許。
&ldo;她對你倒是動了真心。&rdo;
蕊蕊面色一白,猛地跪在地上,驚惶道:&ldo;蕊蕊不敢,郡主對蕊蕊絕無男女之情。&rdo;
頭頂一片沉寂,久久才有聲音傳來,又是以往的冷清音調。
&ldo;退下吧。&rdo;
鼎欄居,便是風情院北側的院落。
許觀音大步踏進院子裡,入眼便是巨大槐樹之下一道冷勁的背影。
似察覺到了身後有人,那人轉過身來。
這張面容算不得多麼俊美,極為分明的稜角,俊眉、鷹鼻、薄唇帶著一股冷峻料峭的寒意。那雙眼睛狹長冷厲恍若一把利刃,直逼人心,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許觀音默默打量這個自己昨日一買回來就陪自己在鬼門關逗了一圈的打手,視線在他身上逗了幾圈,見他氣息沉穩,不過一夜之間昨日那雷掣的傷勢竟如大好了一般。
不愧是妖……
&ldo;哼!&rdo;一聲毫不客氣的冷哼,直接迎向許觀音。無名冷眼瞧著許觀音,他如今雖已認許觀音為主,但骨子裡的傲氣絲毫沒有磨損一點,再加上昨日許觀音那窩囊的模樣更叫他看不起。
這般鄙陋的人也想當他的主子!
許觀音面色從容,好整以暇的在槐樹下的涼亭內坐著,撐著腦袋瞧著他,語氣悠然的說道:&ldo;我未計較你昨日護主不利,你反倒耍起脾氣,莫要忘了現在自個兒的身份。&rdo;
許觀音的話就如一根刺,越發刺的無名面色難看。她笑的一臉淡然,卻並未再挑刺,說這話也不過是想叫著高傲的傢伙搞清楚自己的現狀,自然不會真的去激怒他。
至少,在她還未摸清自個兒現狀的情況下。
&ldo;昨日的事暫且撇開不談。&rdo;許觀音抬眼看著他,緩緩道:&ldo;你認主於我絕非心服口服,我也不要你絕對的忠心。咱們之間只談一個&l;利&r;字!&rdo;
無名黑眸冷沉,冷冷道:&ldo;利?你能給我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