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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基地裡並不是純男人的地盤,女人和孩子也是不少的,她們都可以隨時拿起槍,隨時做好殺人的準備,而他們對外宣傳是反對伊朗和歐盟交惡,維護國家和平,可事實證明,就是宗教和政權的鬥爭,而失敗者被逼迫得偏居於一隅。
兇殘隱忍,像條蛇。
張章被送進了一處較大的帳篷,裡面燈光昏暗,一名頭頂上纏繞著黑色頭巾的大鬍子男人迎了上來,協助兩名衛兵將人送上了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床。
雷剛細細打量這個男人,確認不是這個基地的頭兒,雖然特種兵不如情報人員掌握那麼多的資料,但是最起碼記住各個恐怖組織的頭兒的長相還是需要地。
醫生將張章事先包紮的傷口剪開時對雷剛說了幾句話,波斯語,雷剛冷著臉走到了一邊,翻找醫療架上的東西,想要找到消炎藥,醫生聲音加大,兩名衛兵就要撲上來按住雷剛,雷剛的肌肉剛剛繃緊,就聽到張章氣若遊絲的說了一句波斯語,身後很快安靜了下來。
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張章就一直在看雷剛的動作,從翻尋藥物到坐在地上全無遺漏,雷剛背靠著木頭箱子坐下,受傷的腿豎起並彎曲,解開腿部紅透了的繃帶,然後將藥瓶裡的消炎藥用指頭碾碎,小心的灑在傷口上面。
張章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帥爆了,就像是獨自舔舐著傷口的猛獸,偶爾抬起頭的時候那雙眼帶著幾分疏離和謹慎,冷漠的感覺,就像是撓在了心尖上,蘇蘇麻麻。
或許是第一眼的好感太重要了吧。
張章扭頭看向頭頂上的燈泡,有些刺眼,飛快的移開,卻在視網膜上落下了兩個白點。
其實他的身邊從不缺乏這樣的人,出任務的時候,處於絕境獨自處理傷口是常見的事情,但是偏偏就覺得這個男人不一樣,有一種危險的感覺,讓張章想起了收藏室裡的一把手槍,樸素的外表,強勁的火力,可他卻從來沒有開過一槍。
醫生看過傷口,想要為他注射嗎啡,卻被張章拒絕了。
路上那麼折騰人的六個小時都忍過來了,何況是到了這裡,他還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畢竟自己搞丟了人家急需的武器,要想繼續合作,不好好安撫是說不過去。
傷口縫合到一半的時候,果然帳篷的簾子被掀開,魚貫走進來三個男人,中間打頭的一名身著長袍,鬍鬚繁茂,很平常的一張臉,年紀約50歲左右,最顯眼的就是那個鷹鉤鼻子,高高隆起的鼻樑襯得雙眼格外兇戾。
張章咧開嘴唇笑了起來,輕輕喊了一聲,&ldo;阿里大哥。&rdo;
阿里利普拉新,他在伊朗的主要目標,這條線已經跟了兩年,關係還算得上是融洽,當然,一切都以利益至上。
張章毫不懷疑,一旦自己露出半點馬腳,就會被對方殺死,而且是不得好死的那種。
阿里走進來第一時間就握住了張章的手,眼中透出擔憂和氣惱,&ldo;我的兄弟,誰傷的你?&rdo;
張章瞬間進入角色,搖著頭,眼中閃爍著怒火,咬緊的腮幫子繃出來一根線,正在縫合傷口的醫生急忙拍打著他的腹部,讓他放鬆下來。
&ldo;是政府軍嗎?&rdo;
張章搖頭,&ldo;不清楚……都是外國人,可能是傭兵,我帶來的人都……&rdo;說著,張章嘴角勾起了笑,殘忍的,憤怒的,過於激動的情緒從血紅的眼底溢位,讓阿里毫不懷疑如果讓他抓住了人,最終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ldo;我幫你查。&rdo;阿里同仇共愾的拍打著他的手臂,表情戾狠,&ldo;這是我的地盤。&rdo;
張章添了舔發乾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