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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觀笑了笑,身上那股身為出家人的慈善褪去,語氣裡又恢復了過去那般的霸道與不屑,「冒充我又為我?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打著我的名義做了什麼嗎?」
青年一點不慌張,說話依舊那副不疾不徐的樣子,「我這也是為了等你出現啊,太子殿下。」
青年說著,看了看淨觀,很是語重心長,「我若不如此,誰知道要如何才能等到你呢?你說是吧?」
淨觀:「你等我做什麼?」
「自然是助你實現夢想。」
「就憑你?」淨觀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作為出家人,他這些年已經柔和溫柔了不少,從未對人有過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但此時,他僅一點點語氣的加重,就已經給在場的人帶來了無限的壓力。
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真正的帝王之氣。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才走到淨觀面前,語氣自通道:「應該說,只有我。」
淨觀打量著他:「你到底是誰?」
「在下南延玹。」
淨觀愣住了,「你和南延庭什麼關係?」
「那是家父。」
「……」
南延庭。
六王之亂時,那群叛軍的首領。
虞汐對這個名字簡直太熟悉了。
那些日子的摧殘,恐嚇,威脅,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這個人。
只不過,當年所有叛軍都被謝將軍殺光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誰能想到南延庭還有一個兒子逃了出來。
但僅憑這個名字,也足以說明他的目的了。
推翻大周為王,那可是叛軍的目標。
淨觀沉吟片刻,「你連我的名字都冒充了,南延家,也同樣可以。」
南延玹倒是不著急,反而慢條斯理地捲起了自己的袖子,那白淨的面板上能明顯的看到大面積的傷疤。
其中最突出的,是手腕處的一個黑色的疤點,像是被什麼刺穿過留下的。
這個疤點是所有叛軍的印記。
當年為了以防他們逃跑,所有被抓獲的叛軍都被釘子刺穿過。
那個疤痕這一生都無法磨滅。
不管他是否是真的南延家的人,這叛軍的身份,也足以他和大周為敵了。
而淨觀和他都是大周的棄子,這麼來看的話,他想要和淨官結盟示好,也倒是情有可原。
南延玹看淨觀沉默,這才重新放下袖子,依舊不徐不慢地開口道:「殿下,我們可都是被大周拋棄過的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這天下,本來也就是你的。若不是當年你忽然失蹤,又怎麼會輪得到武帝?」
淨觀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虞汐,虞汐以丫鬟的身份,反而代替他問道:「你想站我們太子這邊,也得有這個實力才行。若想跟我們太子殿下合作,那就請拿出你的誠意來。」
南延玹似乎早就等了這句話,當即拍拍手,放下魚盤,道:「那是自然,請跟我來。」
說著,他主動帶路,將二人帶至了一處地下室。
地下室極其寬敞,一進去,裡面除了堆疊無數的兵器以外,還有和虞家產業所匹敵的無數金銀珠寶。
南延玹語調輕揚:「不知這些,夠嗎?」
淨觀都驚呆了,「你哪來那麼多的錢?」
「自然是向虞家一樣,努力掙錢啊。」
虞汐想到之前他們的行為,忍不住道,「可虞家做的都是明明白白的生意。」
南延玹說到:「我的自然也是。」
虞汐:「區區一個煙花鋪子要掙這些,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的確是不容易。」南延玹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