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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祺沒當回事,不再搭話也就過去了。
洗碗的時候,葉祺偷聽到陳揚背靠著書房的門,用一種奇異的、混合著誠懇和堅決的語氣打電話:&ldo;嗯,確實,但這稿子一個字也不能改。……對,到時候有什麼問題我負責。&rdo;
然後葉祺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像話了。你清高是你自己的事,憑什麼你一個字也不願意改就讓陳揚替你負責呢。雖說是他自願的,但……
陳揚打完電話回到客廳,葉祺就在門邊等著他,稍微有點嚴肅的神情:&ldo;對不起。&rdo;
上一次他說對不起,還是在那個陳揚終生難忘的陰暗小樓梯上。那刺激實在太大,陳揚想我橫豎只有一顆心,再給你掰碎了幾回我可怎麼活,於是湊上去碰了碰葉祺的嘴唇,調配出全套溫柔寵溺:&ldo;沒事,我也覺得不該改。&rdo;
陳揚比葉祺高三公分,就是這恰到好處的三公分,直接導致每次接吻的時候陳揚主動起來都更順理成章一點。葉祺其實不需要怎麼仰頭,他也夠懶,有人願意包攬那比較累的角色他絕對無所謂。所以無論是接吻還是那啥,真要拿個計數器算的話,恐怕還是陳揚辛勤耕耘的多一些。
最重要的是,陳揚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哪兒哪兒都該怎麼辦一清二楚,交到他手裡自己也省心省力。
這個吻時間有點長了,漸漸地另一種色彩就加進來,葉祺正好心情不錯,趁亂把手探下去捏了一會兒。陳揚上下交困不免乏力,趁喘氣的功夫按著他的肩笑:&ldo;要上就上,你還有心思裝你對不起我。&rdo;
葉祺也笑:&ldo;怎麼說話呢你,太沒有做受的職業道德了。&rdo;
這要爭起來是鐵板釘釘的沒完,葉祺抓緊他五迷三道的一會兒把該脫的脫了,連臥室都懶得去,人翻過來摁在牆上先做完了第一回。
陳揚緩過神就抱怨他腿軟,雖然葉祺打死也不信,但實在受不了他那個低眉順眼的樣子,後來戰場又轉移到了沙發上。這一次更狠,葉祺吮上了陳揚一碰就渾身發軟的頸動脈附近,一隻手同時摸到了尾椎的最後一節。
被另一個人扣在懷裡細細地挑逗,控制不住地戰慄,然後用力仰起脖頸衝上雲端,這些對於陳揚而言無論多少次都是新奇的。曾經鐵血,他知道頸窩裡躍動著動脈的那塊面板是何等危險而脆弱,每當被葉祺熟稔地齧咬和安撫,他都有交付了生命的錯覺。只要看到他眼底燃燒著的渴望,那種被需要的滿足感就會蓋過所有的不安。陳揚合上眼,兩人更加親密地吻在一起,交合也因為他的回應而加倍地熱切起來。
倒黴的沙發,最多隔一週就要履行職能範圍之外的職責,然後被人擦得油光水滑,怎麼看怎麼心裡有鬼,欲蓋彌彰。其實這是擦給誰看呢,下次回來了照樣意亂情迷往上倒,最多相對位置換一換……
隨著期末的再一次臨近,陳揚結束晚自修的鐘點越來越晚,經常熬到校園裡空無一人,只剩一扇大鐵門恪盡職守地敞開著,守門人都在小屋子裡昏昏欲睡。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是不是都會感覺愈加安寧呢。陳揚漫不經心地考慮著這個可有可無的問題,一邊覺得自己並沒有比較的參照物,一邊又真心實意不想深究下去。葉祺與他相形之下絕對不算存在感很強烈的人,但陳揚偏偏忍不住總是要偏過頭看他,他垂眼看著地面也好,他仰頭看著雲層也好,甚至他緩慢地眨眼、兩手收進口袋的小動作……一旦捕捉到了就要膠著在那兒,眼神說什麼也挪不開,哪怕眷戀的只是一盞盞路燈下細微的光影變化。
深冬了,再沒有什麼月色撩人,樹影斑駁,他這如若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