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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存在於每一個空氣分子裡的，如果你幸運，那麼請暗自竊喜，與此同時，即使無法理解也該敬重別人的不幸。

嘉玥收好一套杯盤，順便走過來，聲音壓得極低柔：&ldo;葉祺，我幫你去把牛奶再熱一熱，你喝了到那邊沙發上睡一會兒吧。&rdo;

要是這話出自盤尼西林之口，那倒真可以理都不理。但人家是個小姑娘，柔聲細氣地跟你商量著，希望你多保重……葉祺終究扶著吧檯的邊站起來，沖嘉玥客氣地點了點頭。

待葉祺胡亂搭了條薄毯倒下了，盤尼西林幽幽地望著沙發那邊對嘉玥道：&ldo;我有的時候真擔心他猝死。&rdo;

嘉玥停下手上正在做的一道點心，回頭問：&ldo;病得這麼嚴重?&rdo;

&ldo;他不說，我也沒法細問，但這些年下來肯定是每況愈下，你看看，你看看他是怎麼好好保重的……&rdo;

已近清晨時分，陸陸續續有通宵的學生撤回寢室去洗漱，也有起得極早的上班族西裝革履地走進來點西式早餐。嘉玥答了盤尼西林一句&ldo;今天沒課，一會兒回去睡&rdo;，就再也沒抽出一分鐘的空來。哪怕是這座城市的邊角地帶，生活也一樣匆忙，萬事規整，恰似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天課上完，葉祺的腦袋成了漿糊瓶子，他一邊在街上慢慢行走一邊想像著自己的小心臟已經跳成了什麼樣子。那條開啟杯具的簡訊就是這個時候抵達的，&ldo;我在宿舍樓下等你，直接回來。&rdo;

這算什麼?絕交前還要來個臨終遺言?

陳揚，他的陳揚，果然還是不夠狠絕。葉祺勾起唇角笑得輕巧，心道你怎麼不把對付外人那套拿來對付我，沒準我也受不了呢，沒準我也對你言聽計從呢。明明打算要依言直接回去，可惜怎麼也走不快，根本不想面對必然的那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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