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立場(第3/4 頁)
來也是因為太子的事情。
沈氏悉心培養,沈文瑤更是將一腔心血都傾注在紀燁晁身上,未曾想他做事竟然這樣瞻前不顧後。
往年是她太過縱容了麼?當真是她的錯?
兄長沈子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自有父親約束,可這一趟通州之行怎麼能將事情逼迫到這種地步!
東宮太子參與私鹽買賣的名聲已經有流言蜚語傳進宮中了,一旦身上沾上汙點,就再難洗掉,難不成上次蟒袍的事情還沒讓他長記性。聖上最忌諱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更莫說魚肉百姓,搜刮錢財,他真的是每一步都踩在聖上容忍的底線上。
這樣愚不可及的東宮太子無怪乎太多人想要將其從這個位置拉下來,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現今要做的就是商議好對策。
沈文瑤已經叫人去傳召紀燁晁,只是輕聲呢喃,似是在問雪儀,又像是在問自己:“雪儀,晁兒究竟為何會變成這般不成器的模樣?”
雪儀頓了頓,伸手替她披上披風擋住飄進殿內的風雨:“娘娘,事情總會解決的。”
“是本宮的溺愛和保護將他毀了麼?”沈文瑤依舊有些走神。
“回稟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到了。”殿外宮婢低聲通傳。
“讓他進來。”沈文瑤神情疲憊。
“是。”
“兒臣見過母后。”紀燁晁進殿,一甩錦袍就跪下行禮。
他面上帶著笑。
宮婢們上了茶得了雪儀的令便退了出去,紀燁晁瞧著沈文瑤疲憊的神色,下意識問詢:“母后今日心情不佳?通州之事不是已經解決了?”
他也才從通州回來兩日。
父皇即將壽辰,他尋象也尋了好幾日,這才得了好的象牙在宮中雕刻著,再過幾日壽桃便雕成了。
他會骨雕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正是因為知道的人不多,到時候才好在宮中一鳴驚人,便是紀燁寧也比不過他去,也必不會給母后和外祖家丟人。
他會做好一個德才兼備的太子。
至於母后擔憂的通州之事,不過是小事一樁,李氏不滿分贓不均他完全可以用東宮太子的身份碾壓,平人百姓鬧事抓進縣衙關上十天半個月總會老實下去,俗話說快刀斬亂麻,這不就是母后從前教導他的。
可母后素日總是擔憂得太多,擔憂他學不會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擔憂他在宮中行差踏錯,擔憂有損太子德行的美名,這般猶猶豫豫又如何得到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就要去爭取。
紀燁晁淺笑:“母后,大皇子之事本就與我無關,眼下通州李氏也安分下來,不會有人威脅到東宮和外祖家。”
殿中無人說話,一時間落針可聞,紀燁晁面上那抹笑也再不見,只聽得沈文瑤的話:“你知道長安侯是怎麼死的嗎?”
“母后......”紀燁晁心頭猛然一跳。
“怎麼好端端提起這陳年舊事。”當年之事同樣是他不願提及的。
雪儀嘆息一聲:“太子殿下,當年便是因為猜忌。”
“與我何干?”
雪儀見沈文瑤沉默不言,這才娓娓道來:“聖上最忌諱有人惦記那個位置,而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麼?”
紀燁晁後背發涼。
沈文瑤自然知道她這個皇后當年也不過是因為世家聯姻。
男歡女愛不過是皮肉貼近。
她唯一在乎的就是這個兒子,可這個兒子做事甚至還不如一個武安質子紀晏霄。
能讓華貴妃忌憚又讓紀燁寧想要拉攏的人,自是有真才實學。
而今修築河堤之事全權交到了他手上。
她出面想要替紀燁晁拉攏人,卻是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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