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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鈞天劍已到了眼前。
正氣廳強烈的靈力波動令全城震動,無數修士趕來,看著半空之中色彩斑斕壯麗的靈力激盪,知道那是法相之間的戰鬥,根本沒有他們插足的餘地,只能有多遠躲多遠。
暮懸鈴趕到正氣廳時,現場已是一片廢墟,她在廢墟之中看到了昏迷的南胥月,急忙將人救醒。
南胥月沒有受到什麼外傷,痴魔附身法鑒尊者之後,便放棄了對他的控制。被魔神附體,哪怕僅僅是一時三刻,對普通人的身體損傷也是極大。南胥月臉色發白,四肢如灌了鉛一般沉重,身上一片冰冷。他只記得自己跟著謝雪臣踏入正氣廳,之後的事便全無記憶了。
「南公子,這裡太危險了,我先帶你離開。」
暮懸鈴一看他的情形便知道是被魔族附體的症狀,她用肩膀撐起南胥月的身子,攙扶著他遠離戰鬥漩渦。南胥月半邊身子壓在了暮懸鈴身上,慢慢找回了一絲力氣。
聞風而來的傅瀾生看到暮懸鈴正扶著臉色灰敗的南胥月,登時嚇了一跳,趕上前來幫忙。
「這是這麼回事?」傅瀾生接過了南胥月,扶著他的臂膀。「我父親他們在圍攻法鑒尊者,而謝宗主和一念尊者不知所蹤。」
南胥月略一思索,便道:「我先前被魔族附體,記憶全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如今看來,極有可能一念尊者是魔族奸細,是他挾持了謝宗主離開。」
「那他就輸定了。」暮懸鈴淡淡一笑,「此時的謝雪臣,是天下無敵的謝宗主。」
那顆藥是她餵下的,她最清楚藥效結束的時間,謝雪臣亦然,所以他才會任由一念尊者帶走自己,看看對方還有怎樣的陷阱。
傅瀾生神情緊張地看著高空中激鬥的幾人,其中有他的父母,但那個階層的戰鬥不是他這種小金丹可以插手的,哪怕他有仙器無數,也無法左右這場戰局。
暮懸鈴對三魔神十分了解,一眼便看出了空中的局勢,道:「法鑒尊者被痴魔附身了,其他人也中了痴魔的心魔大陣。」
傅瀾生對痴魔一無所知,疑惑地看向暮懸鈴。
「痴魔的手段,是找出人心中的痴念,種下種子,痴念會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漸壯大,長葉開花,痴念越重,則開花越快。痴魔能從旁人的痴念中汲取力量,而一旦人心中痴念成熟,便隨時可以被痴魔附身。」暮懸鈴面色凝重,「所以即便擊敗了被附身的法鑒尊者,痴魔也一樣可以附身到其他人身上。」
傅瀾生急道:「那還有什麼辦法擊敗痴魔?」
法鑒尊者在多人圍攻之下,此時已經身受重傷,落敗是遲早的事,只是其他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身上都明顯掛彩,氣息弱了許多。暮懸鈴眉頭緊鎖,思慮對策。
「有驅魔手段的,只有懸天寺的般若心經。般若心經可照心見性,恢復本我,消弭心魔的影響,令痴魔無處遁形。但是現在法鑒尊者受控,一念尊者又是奸細……」暮懸鈴無奈道,「只有趁法鑒尊者落敗,痴魔離開的時機將他捉住。但是那個時機轉瞬即逝,極難成功。」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她的審判妖藤,這件出自桑岐之手的神級法器,對魔族來說是命中剋星,只要被妖藤束縛住,便極難脫身,即便是三魔神,也要被困上一時半刻,但強敵環伺之下,暴露出一息的弱點,就足以致命。
可是暮懸鈴不能出手,一旦她出手了,她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法相之戰已近尾聲,拂世之塵捲住了法鑒尊者的軀體,一道金光穿胸而過,但是僅僅如此並不能殺死一個法相。法鑒尊者露出詭異的笑容,身前浮現出一顆金色珠子,滴溜溜轉著,發出奪目的金光。
眾人臉色一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不好,他要自爆金丹!」
法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