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血與火(第2/3 頁)

痠痛，骨頭快散架了。翅膀就像她身上的面板，現在面板被活生生剝掉，是如此血淋淋的噁心。安妮斯朵拉強忍著臉色的變化，全身發顫，突然間喉頭微甜，她掐住喉嚨，一陣噁心想要嘔吐。

地上綻開一片血花，模糊不清。維克特利想幫她，可手就懸在半空中，怎麼也不會落在她的背上。安妮斯朵拉很痛苦，可他卻更痛，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

雷耿低下頭舔了舔安妮斯朵拉燒傷的翅膀和髒亂的臉頰。

剛準備變身的禮堂光停止了，他緊握著銀河火花看著維克特利發神：“翔，你也一定很痛苦。”

安妮斯朵拉抬頭看著維克特利，他也正看著她。維克特利驚奇地從她眼中看到了自我毀滅和絕望，就像在努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遇難者，試圖活下來。她淚眼模糊看著維克特利，動了動嘴唇，發出嗡嗡嘶啞的聲音：“你不是說會永遠保護我，永遠照顧我，永遠愛我嗎？你說過你不會傷害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維克特利心裡產生動搖之時，他從她眼底裡看到了幾分陰險狡詐，這讓他頓時心生厭惡，他壓抑著怒火，冷漠地盯著她：“即使你模仿得再怎麼生動，你也無法欺騙我。你終究是安妮斯朵拉，不是伊莎丹妮。”

安妮斯朵拉臉上露出陰險和百無聊賴的神情，她邪惡地盯著鬼火通道，她現在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她就敢做。她抓住了維克特利的手臂，使出全身力氣把他拽到身邊，用火鏈死死捆住他，隨著鬼火通道的入口拓寬得越來越大，她把他推了進去。

“危險，別進去！翔！”琪薩拉尖叫道。

維克特利聽見琪薩拉的聲音後，掙扎著捆住自己的火鏈想要飛離這個通道。還沒掙脫，就看見安妮斯朵拉也跳了進來，之後通道就死死關閉。

是要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嗎？維克特利想著。

“只剩我們兩個了，就在這裡做個了結。”

這一次安妮斯朵拉不得不做點什麼了。她閉上眼睛，勉強嚥下喉嚨裡血液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走向了終結。

她再次控制住自己，憤怒地盯著維克特利。顫抖逐漸慢下來的時候，維克特利注視著她的手，“你很害怕。”他看穿了她的思想。“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把伊莎丹妮還給我。”

“她不會再回來了。你也沒這個膽量敢殺我，不然你愛的女人會跟我一起死。”她乾巴巴地強調每個字眼兒，“死亡仍有靈魂存在。當我的身體與泥土融為一體時，我的靈魂，才栩栩如生。”

維克特利聽後只是感到失望和可笑：“你真可憐。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會懂生命存在的意義。”

“閉上你的嘴。”她吼道。

安妮斯朵拉突然想到了個計謀，她對維克特利邪惡又變態地笑了一下。這笑容讓維克特利後背打冷顫。她飛快地閃到他面前，對上的是他那雙熾熱如火焰般的瞳孔。

維克特利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她的進攻裡面，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她就像一隻貪婪的黑天鵝。想象轉圈旋轉的畫面，揮鞭、接鞭的連續動作繪成了一朵綻放的惡之花。

繪成的惡之花讓她自信得像蜘蛛結網去引誘。他在反抗，她反而伸手扣住了他的後腦，他的眼神很快黯淡下來。

她就像那朵綻放的惡之花，把他當作獵物去引誘。

維克特利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一陣發涼，就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止自己呼吸。

“你做了什麼？”

“把你的命跟我的連在一起。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凡人，自以為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神要你們的性命，你們就永遠不能活！既然你這麼想守護這裡，那好啊，你就跟我一起去陪葬！”安妮斯朵拉又尖聲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