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溫情的一夜(第2/5 頁)
,口紅的膏體在她身上畫出一條又一條錯落有致的線條,從喉嚨一路向下,在身體上落下細細密密的痕跡,從胸膛移到小腹。在黑暗中,那些線條好像幾團火燃起來,火光照亮她的身體。
“它們並沒有消失,就像血液流淌在我的身體裡。”丹妮的四肢綿軟,像是在漂浮一樣,她的身體已經僵硬,腦袋貼著霧崎的胸膛。她集中注意力,忍受著疼痛,眼前一片模糊,試圖熬過這種艱難的感覺。
兩人沉默著四目相對。“你想離開了,是嗎?”他的表情是平靜的,柔和的。
“我要離開,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你控制不了我,我是自由的。”
霧崎把丹妮拉進懷裡,高大的身體緊緊貼住她。他正低頭凝視她。
霧崎知道丹妮正一步步走向自我摧殘與崩潰,而他卻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無動於衷。這真的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嗎?他終究無法像陽光一樣溫暖她,他的心,他的血,他的身體全是冰冷的。他時常設想——如果她跟那群光之子在一起,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嗎?
其實,他更希望這個擁有天使面孔的金髮女孩能得到救贖。因為他把自己剩餘的人生全都押在上面,他內心渴望彌補過去的遺憾。哪怕他能在她那張白淨的臉上預判到好的結局,他那空洞的心也算是被填補了。
“實話告訴我,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你快樂嗎?”霧崎問。
丹妮只是平靜地點點頭。是的,因為你能明白我的心,我的想法,這些都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就能理解。比起快樂,更多的是平靜。所以你在我心裡,是無可替代的。
霧崎看著她的眼神,彷彿也能看透她的靈魂一樣,彷彿他喜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最後陪我一個晚上,好嗎?我不會阻止你。”他低聲說,語氣帶著幾分不捨和挽留,可他內心的驕傲卻並不想承認這些感情。
“不要再像昨天那樣對我,你讓我很受傷……”丹妮繞過他走向浴室,洗完澡,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
丹妮望著窗外壯闊的夜景。星星點點的燈光,遙遠的東方有一點破曉的痕跡。隱隱約約,她聽到了音樂聲,鋼琴優美緩慢的旋律迴盪在房子裡。好像是肖邦的曲子,悲傷沉重的《f小調夜曲》。丹妮輕手輕腳地穿過走廊,走進起居室。
霧崎正坐在三角鋼琴旁,修長白嫩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舞,沉浸在琴聲中,表情充滿哀傷和凝重。他彈得非常出色,很有詩意和意境美。丹妮靠在遠處的牆邊上,靜靜地聽。
鋼琴旁的夜燈灑下柔軟的光芒,輕輕地籠罩住霧崎。房間裡的其他角落一片漆黑。樂曲讓丹妮感覺彷彿身處一座孤島,如迷失於森林迷霧中那般回到起點,給她一種強烈的宿命感,難以接近,與世隔絕。她悄然向他走去,沉靜在凝重的樂聲中。
最終,從某一個節點,曲式忽然轉入大調,好似桎梏悄然轉化為勝利的輝光。與其說是戰勝了宿命,更像是一種夢境般的自欺欺人。而人們就在這逼真卻又飄渺的幻覺中獲得了平靜。
整張樂曲結束後,霧崎抬頭看著丹妮,眼睛像是被點亮了,表情難以捉摸:“你喜歡這首曲子嗎?”
“我喜歡肖邦,我從沒聽過你彈,很美……我以為那施坦威只是個擺設。”丹妮的聲音很輕很柔和,她難以掩飾眼神裡流露出的傾慕。
霧崎勾了下嘴角,他起身從鋼琴邊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衝她擠了一下眼睛問:“美麗的小姐,願意跟我跳最後一支舞嗎?”
丹妮沒有拒絕,搭上了他的肩膀。鋼琴自動演奏起肖邦的《升c小調圓舞曲》,跳舞的時候兩人是心意相通的,就像幾天前跳自由探戈那樣默契。她凝望著霧崎的雙眸,心有千言竟無語,她擁抱他冰冷的身體,給他溫暖。
“你還有其他想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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