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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里昂身上的同性傳聞,叫人不得不懷疑這幅畫背後的用心。
不過看樣子,里昂並未注意到周圍的竊竊私語,他注視著眼前的畫作,伸手觸控了一下畫板上的油彩。
先前那塊陰影區域所使用的油彩與另外的部分並不相同,如果不是細心觀察這很難叫人發現。它不再溼潤鮮豔,隨著接觸空氣的時間變長,畫板上的顏色漸漸黯淡,再也蓋不住底下的色彩,這個人起碼應該對製作顏料很有經驗。
“去城裡的顏料店打聽一下,看看最近有誰買過這類原料。”里昂將剛剛摸過畫板的手指放到鼻子底下,仔細分辨了一會兒,隨後報出了幾種原料的名稱。
他說完又補充道:“去把那個酒館裡賣啤酒的小姑娘找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她。”
雷諾遺憾地對他說:“那個小姑娘已經辭職了,老闆說她回鄉下去了。”
里昂皺緊了眉頭,不過很快又鬆開了。從心底裡,他顯然寧願相信那個女孩只是博格的情人也沒想過這幅畫會和一個酒館賣啤酒的女孩有關。
第二天一早,澤爾文醒來時,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臥室的另一頭有一面鏡子,鏡子裡的少年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穿著皺巴巴的襯衫,看起來陌生極了,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外面天剛亮,窗外有鳥叫聲。陽光透過窗灑在牆角的畫架上,溫格太太正在客廳準備早餐,廚房傳來碗碟和鍋鏟的聲響,房間外還有食物的香氣,這對澤爾文來說是很新奇的體驗。
他洗漱完走到客廳時,溫格太太剛從廚房端出早餐,她順手將盤子交給他,又自然地伸手擁抱了他一下:“但願你昨晚睡得不錯,麻煩你把這些放到餐桌上去。”
澤爾文僵硬地站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躲開。無論是擁抱還是端盤子對他來說都太陌生了,但是她身上有食物的香味,是那種鬆軟可口的薄餅的味道,這樣的擁抱並不令人討厭。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四副餐具,隔著客廳的窗戶,他看見溫芙在屋後的柵欄旁餵馬,澤爾文認出那是昨晚他們從修道院帶出來的那一匹。他隔著玻璃窗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她的側影,最後推開門朝她走去。
溫芙拿著一個蘋果站在柵欄外,那是從餐桌上拿來的。棕色的小馬駒睜著溼漉漉的眼睛盯著她手裡的蘋果,於是她把它遞了過去:“你喜歡這個?”
馬兒從圍欄後探出頭,叼走了她手裡的蘋果。
“看來你喜歡這個。”溫芙摸了摸它的脖子,自言自語地說,“你原諒我昨晚把你帶出來的那件事了,對嗎?”
馬兒甩了甩脖子上的鬃毛,沒有表示反對。於是溫芙又輕輕撫摸了它的臉,鬆了口氣似的單方面宣佈:“我們和好了。”
初夏綠草如茵,野草漫過腳背,穿著棕紅色長裙的女孩趴在圍欄上,全神貫注地和一匹馬說話。儘管那對話聽起來十分可笑,但澤爾文心想:如果人與人之間的道歉和好也能這麼容易就好了。
等那匹馬啃完了蘋果,溫芙就把它從圍欄裡牽了出來,她帶著它走到山坡上,隨後在馬背上輕輕拍了拍,馬兒打了個響鼻,沿著山坡朝林子裡跑去,那是鎮子的方向。
“這就是你的辦法?”澤爾文說,“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它是從哪裡跑回去的。”
溫芙轉過身,像是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兒,於是她剛才面對馬兒時那種愉快的神情消失了。
“好在他們不會憑著這個給我定罪。”溫芙冷淡地說。
一時間氣氛又變得有些奇怪。澤爾文知道自己或許該說點什麼,但他從小到大所學的那些貴族禮儀裡不包括如何向人道歉。
就在溫芙正準備轉身重新走回小屋的時候,澤爾文從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