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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里,她好像聽見少年低聲笑了一下。他側身從她身旁經過:“我是說,如果裡面有兩個人,你可以跑出去叫醒這附近的其他人。”
他們很快來到塔樓的樓頂,他們兩個站在門外,澤爾文用目光向溫芙示意了一下。溫芙稍作遲疑,最終還是上前敲了敲門。
隔著門板,四周很安靜,房間裡沒有傳來任何響動。
溫芙等了一會兒,又試了一次:“神父,你睡下了嗎?”
依然無人回應。
站在門外的兩個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溫芙伸手按下門把手,只聽見“吱呀”一聲,房門竟然沒鎖,悄悄地開啟了。屋子裡傳來一股鐵鏽的氣味,緊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地板上一灘暗紅色的血跡……
霍爾神父倒在血泊中,他被人從身後割開了喉管。臨死前,他試圖用右手緊緊捂住脖子上的傷口來止血,可惜無濟於事,鮮血流了一地。他最後倒在客廳的沙發旁,雙眼圓瞪,對這突如其來的死亡,顯得無措而又驚恐。
不知從哪兒吹來的風將穿過塔樓,將剛開啟的房門又吹得“吱呀”一聲輕響。溫芙感到背上忽然泛起一陣涼意,這才反應過來,驚得退了半步——身後有人撐住了她。
她回過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澤爾文一手把住了被風吹動的門框,一手輕輕推在她背上,顯然他也已經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最初的詫異過後,他抿著嘴沒出聲,只蹙著眉,默不作聲地盯著地上的屍體,隨後走進了屋裡。
深更半夜,撞見這樣一樁命案,最好的辦法應該是立即掉頭就走。誰知道那個殺人犯會不會還在這附近,如果他現在還在這間屋子裡呢?
溫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指尖都麻了起來。
不過她一邊抬頭瞥了眼已經進屋點亮了燭臺的背影,又想起剛才上樓時他說的那句話:“我們也有兩個人。”
管他呢。
溫芙咬咬牙,在房門外躊躇了幾秒鐘,下了決心,也終於跟著走了進來。
她在頂樓的各個房間推開門確認了一遍,這間屋子裡確實沒有其他人。隨後她又翻了翻房間裡的櫃子,不過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看見那塊懷錶。
溫芙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澤爾文正動手想要把地上的屍體翻過來。不過這不太容易,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霍爾神父看起來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澤爾文推了他的肩膀幾次都沒有成功,正陰沉著臉站在一邊。
“你在幹什麼?”她費解地問,“你是打算叫醒他嗎?”
“我不想弄髒我的鞋。”澤爾文沉著臉說。
“你都已經在裹屍袋裡躺過了。”溫芙冷靜地指出這一點。
澤爾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看得出他盡力想要裝作沒有聽見。溫芙最後還是決定好心地幫他一把,她上前挽起袖子,兩個人合力終於將屍體翻了過來。
澤爾文翻了翻屍體身上的口袋,最後從屍體外衣的內襯口袋裡找到了他的錢袋。謝天謝地那塊懷錶完好無損地被裝在那個錢袋裡,看樣子那個殺人犯並不是衝著錢來的,但如果是這樣,澤爾文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原因,會讓人在半夜來到這裡殺害一個老神父。
“我不認識您,不過我知道您是為什麼來的。”
“為了那個女人和有關她的秘密。”
……
白天在這間閣樓裡發生過的對話不期然間躍入腦海,不過沒來得及等他想清楚,突然寂靜的樓道中傳來腳步聲。澤爾文和溫芙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慌。
大概是深夜閣樓的燈光引起了修道院中守夜人的注意,他正朝著塔樓走來。而從這座塔樓下去只有一條路,屋子裡現在正躺著一具屍體。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