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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聞行前意，故但誅約子孫在京師者。乃手書與行曰：&ldo;觀文約所為，使人笑來。吾前後與之書，無所不說，如此何可復忍？卿父諫議，自平安也。雖然，牢獄之中，非養親之處；且又官家亦不能久為人養老也。&rdo;約聞行父獨在，欲使並遇害，以一其心，乃強以少女妻行。行不獲已。大祖果疑行。會約使行則領西平郡，遂勒其部曲，與約相攻擊。行不勝。乃將家人東詣大祖。大祖表拜列侯。案觀閻行所宣魏武帝敕，知遂之叛實出迫脅，非其本懷。然七十之年，甘棄其子，與馬超共叛，及其敗逋欲入蜀，成公英猶加諫阻，一日擁兵，難於棄去如此，此亂萌之所以不可啟歟？遂亦幸而為諸將所殺耳，不然，招合羌、胡，勢固仍可自擅於遠也。七月，操至陽平。關名，在今陝西沔縣西北。魯欲舉漢中降。其弟衛不肯，與楊昂等率數萬人拒守。攻之不能拔。操乃偽退，襲破之。魯聞陽平已陷，將稽顙。功曹閻圃曰：&ldo;今以迫往，功必輕。&rdo;不如依杜、灌、赴樸、胡相拒，然後委質，功必多。乃奔南山入巴中。左右欲悉燒寶貨倉庫。魯曰&ldo;本欲歸命國家，而意未達。今之走，避銳鋒，非有惡意。寶貨倉庫，國家之有&rdo;。遂封藏而去。操入南鄭，甚嘉之。又以魯本有善意，遣人慰喻，魯盡將家出。操逆拜魯鎮南將軍。待以客禮，封閬中侯，邑萬戶，封魯五子及閻圃等皆為列侯。

第十一節　劉備取漢中

《三國&iddot;魏志&iddot;劉曄傳》曰：大祖徵張魯，既至漢中，山峻難登，軍食頗乏。大祖曰：此妖妄之國耳，何能為有無？吾軍少食，不如速還。便自引歸，令曄督後諸軍，使以次出。曄策魯可克，加糧道不繼，雖出軍猶不能皆全。馳白大祖：不如致攻。遂進兵。漢中平。曄進曰：&ldo;今舉漢中，蜀人望風，破膽失守。推此而前，蜀可傳檄而定。劉備人桀也，有度而遲；得蜀日淺蜀人未附也。若小緩之，諸葛亮明於治而為相，關羽、張飛勇冠三軍而為將，蜀民既定，據險守要，則不可犯矣。今不取，必為後憂。&rdo;大祖不從。《注》引《傅子》曰：居七日，蜀降者說蜀中一日數十驚，備雖斬之，而不能安也。大祖乃問曄曰：&ldo;今尚可擊否？&rdo;曄曰：&ldo;今已小定，未可擊也。&rdo;《晉書&iddot;宣帝紀》亦曰：從討張魯，言於魏武曰：&ldo;劉備以詐力虜劉璋，蜀人未附，而遠徵江陵，此機不可失也。今若曜威漢中，益州震動，進兵臨之，勢必瓦解。&rdo;魏武曰：&ldo;人苦無足。既得隴右，復欲得蜀？&rdo;言竟不從。此皆附會之辭。攻取漢中，謀之積年，見山險而輕退；劉曄之謀，既已見拒，聞降人之言而又欲動；魏武之用兵，有如是其輕率者乎？《和洽傳》言：大祖克張魯，洽陳便宜，以時拔軍徙民，可省置守之費。大祖未納。其後競徙民棄漢中。《張既傳》亦云：張魯既降，既說大祖拔漢中民數萬戶以實長安及三輔。雖取漢中，而力不足以守之，或為當時情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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