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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放下杯子,他擔憂的看了眼李言。
這些人實在太黑,之前做假賬不說,這會子竟然還獅子大開口?
李言自己也輕輕抿了口茶,然後,朝李畫擺了擺手,“四弟,稍安勿躁。”
“嗯。”不管發生什麼,今天絕不能讓這些人得逞的,李畫也朝二哥點了點頭。
“喂,你們兄弟倆嘀咕什麼呢?有什麼話當著我們大夥的面說。這銀子你們到底拿不拿?”又是那個白胖掌櫃的,這次倒好,乾脆站起來,雙手叉腰,十足的不耐煩了。
“朱掌櫃的吧?”李言放下杯子,撩起眼簾,冷幽幽的朝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讓朱掌櫃的心口猛地一沉,整個人愣住,這年輕人的眼神怎地如此厲害?好像能一眼望穿他的心似的?
那種震懾人的眼神,比他這個縱橫生意場上幾十年的老油條,可厲害的多了。
“是,是我。”朱掌櫃的白胖的身子靠著桌子,大約是人胖便怕熱,坐了小半天都沒出的汗,這會子順著他的臉脖子,身上,一起往外湧著。
李言淡淡的看著他,“朱掌櫃的是有急事嗎?如此急不可耐,不如先走吧?”
“先走?”那可不成,他還等著分銀子好散夥呢。
他看了看邊上其他四個,個個面色從容淡定,心下冷哼,明明都跟他一樣,急等著要錢,現在都在裝。
他也不做這個出頭鳥了,一屁股坐下,他氣哼哼道,“不急,你們兄弟什麼時候商量好了,什麼時候說,我就在這等著。”
說完,他抓起茶杯,惡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茶。
其
他幾人瞧了他一眼,不免失望,一向以爆竹筒子性格聞言的朱老三,竟然輕易的就被那個李家年輕人給弄的沒脾氣,這不是好訊息。
不過,大傢伙也不急。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毛都沒長棄呢,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何況大字不識,還要叫別人念賬來聽,這樣的迂夫,根本不足一懼。
“各位,你們呢?”李言收拾了朱掌櫃的,轉而就問其他四個。
這四個倒心機沉穩許多,只點頭道,“我等不急,您們慢慢商議,畢竟這是大事,若再等兩位小姐回府來商議此事,也是妥當的。”
李言輕輕一笑,“既然都不急,那好,今天咱們就將這些帳一筆一筆的全都清算一下。”
漂亮的眸子忽地就看向朱掌櫃的,聲音一頓,道,“就從朱掌櫃的開始吧。”
朱掌櫃正用手當扇子扇風,聽見這話,立刻道,“好好好,那咱們就先開始吧。”
李言朝李畫看了一眼,“四弟,去,先將朱掌櫃的賬簿拿過來。”
“嗯。”李畫起身,走到裡面小隔間,將早已分類好的賬簿,挑了朱掌櫃的那幾本,先拿了出來。
朱掌櫃愣了一瞬,然後道,“那些帳,我剛才給你的賬冊裡頭也都有,有個具體的數目,你瞧一瞧,然後直接告訴我,要不要繼續做就成了,還費這些事做什麼?”
“不急。”李言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對李畫道,“將朱掌櫃的綢緞店,這一年來的賬目,念一下。”
“嗯。”李畫站在大廳,拿著後來歸總好的賬本,正要念,李言又道,“最主要是那些名目不清的,你要問下朱掌櫃的。”
“好。”李畫點頭,目光幽幽的朝朱掌櫃的瞟了一眼,然後開始念道,“去年五月初,進貨妝花、織錦、九霞緞、縐紗等,共計一萬二千兩餘,七月初,又進上好紗羅綢緞,共計一萬五千兩。敢問朱掌櫃的,這五月初進的妝花、織錦、九霞緞、縐紗等,各為多少數量?價格分別多少?如何便得來一萬二千兩的進貨費用?”
朱掌櫃的聽完,額頭上的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