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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城的事本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不能僅僅依靠洛主,在你研究陣法時貧僧也會想些其他法子解淮城之困。我們可以雙管齊下。」
他這番話,既鼓勵衡玉研究陣法,又沒有給她任何壓力。
衡玉臉上露出笑意:「好,那我就不耽誤時間,先回廂房忙了。」
她抬手,袖子在桌面輕拂而過,把桌上的材料全部收進儲物戒指裡。
「貧僧陪洛主回去吧。」
了悟跟著她一同走出佛殿。
踏出佛殿,了悟才溫聲道:「剛剛了鶴和了唸的話並無冒犯之意,洛主莫要介懷。」
衡玉壓根沒在意過,相比之下,她比較在意另一件事情:「其實我覺得了鶴和了唸的反應是正常反應,反倒是你沒有勸我在這方面浪費精力,才是不正常的反應。」
頓了頓,衡玉補充:「但不得不說,我很喜歡你的反應。」
這種溫柔而包容、願意給予時間和信任的反應,誰會不喜歡。
了悟撥弄著手中的黑色念珠。
他已經習慣衡玉的說法方式,但聞言還是啞然失笑:「洛主是個很自信也很自傲的人,你不會隨隨便便提出一個自己做不到的要求,所以……也許洛主真的能夠研發出來呢?若是連貧僧也質疑你,你肯定會覺得失望吧。」
衡玉默然。
片刻,她揚起唇角。
「我不失望。」
「正因為我沒有想過你們會支援我,所以我現在感到了歡喜。」
由衷的,歡喜。
衡玉抬眼,目光直直落在了悟俊秀雅緻的眉眼上。
她感覺到自己心尖在發顫,但很快,衡玉就壓下心底那幾分悸動,平復下自己的思緒。
這麼好的人,完全無愧佛門之光的稱號,她怎麼捨得毀他佛道。
正因為捨不得,所以,連對他動情都是種錯誤。
很快,衡玉的視線下移,落在他手中那串黑色念珠上。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
衡玉突然念起《妙色王求法偈》中的偈語。
了悟回眸望她。
他眼裡思緒複雜,只可惜衡玉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她只能聽到他在出聲,幫她補足後面的偈語。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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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廂房,衡玉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茶水是出門前泡的,現在已經完全涼透。衡玉一口灌下去,感覺思緒清醒不少。
她沒有再想了悟的事情,而是從儲物戒指裡取出所有的陣法書籍,一一將它們攤開。
然後,衡玉坐了下來,開始整理陣法的規律。
陣法難嗎?
難。
如今滄瀾大陸能夠被稱作『陣法大家』的修士,滿打滿算不足百人。
但陣法不是毫無規律可尋的。
就像程式碼一般,看似雜亂,但研究之後會發現它的用法都是固定的。
而如何從雜亂無序中尋找規律,這對衡玉來說並不難——她的老本行就是這些啊。她不相信陣法這東西能比她當年研發時空穿梭系統還難。
當年,時空穿梭系統也是在她手裡從無到有的。
接下來幾天,衡玉都窩在廂房裡研究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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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退掉那些從城北尋來的工匠後,寒山寺的佛修們在山腳下招聘工匠。
很快,佛殿停滯下來的進度再次推進起來,那被惡意損毀的佛像也在小沙彌們的耐心縫補下,逐漸恢復了原狀。
除了做這些事外,了悟還做了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