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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裡卡爾說，誰當上行政長，誰就是地區總司令的接班人。&rdo;

約恩放聲大笑：&ldo;我一點也不想當地區總司令。&rdo;

&ldo;別鬧了，約恩。&rdo;

&ldo;我沒在鬧啊，西婭。我們的事更重要。我的意思是說，我對行政長的位子沒興趣，所以我們就宣佈訂婚吧。我可以去別的地方發展，有很多公司也需要經濟學人才。&rdo;

&ldo;別這樣，約恩，&rdo;西婭驚訝地說，&ldo;你是我們最優秀的人才，必須把才能用在我們最需要的地方。裡卡爾雖然是我哥哥，但他沒有……你的聰明才智。我們可以等決定之後，再告訴他們訂婚的事。&rdo;

約恩聳了聳肩。

西婭看了一眼時鐘：&ldo;你今天得在十二點前離開。昨天埃瑪在電梯裡說她很擔心我，因為她在半夜聽見我家大門開關的聲音。&rdo;

約恩把雙腳晃到地上：&ldo;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住在這裡。&rdo;

西婭用責備的眼神看了約恩一眼：&ldo;至少在這裡我們可以彼此照顧。&rdo;

&ldo;對，&rdo;約恩嘆了口氣，&ldo;彼此照顧。晚安。&rdo;

西婭扭動著身軀，靠近約恩，一隻手滑上他的襯衫。約恩驚訝地發現西婭的手心全都是汗，彷彿她剛才一直握拳或緊緊抓著什麼東西。她把身體貼上他，呼吸變得急促。

&ldo;西婭，&rdo;約恩說，&ldo;我們不能……&rdo;

她僵在原地，嘆了口氣，收回了手。

約恩感到訝異。到目前為止西婭都沒真正對他表現出渴求的慾望，相反，她對身體接觸似乎感到焦慮，他也珍視她的端莊持重。他們第一次約會時，約恩引述了救世軍的規章，這似乎讓她安心不少。當時約恩說：&ldo;救世軍認為婚前守貞是理想的基督精神。&rdo;儘管很多人認為&ldo;理想&rdo;和&ldo;命令&rdo;有所差別，比如對香菸和酒精的規章就屬於後者，但約恩認為不該為了這麼點差別而違背對上帝的承諾。

他抱了抱西婭，起身走進浴室，鎖上門，開啟水龍頭，讓水流過雙手，凝視著平滑鏡面中映著的那張臉。鏡中的人表面上看起來應該是快樂的。他得打電話給朗希爾德才行，把事情解決。他深深吸了口氣。他的確是快樂的，只是有些時候比較辛苦而已。

他把臉擦乾，走回西婭身旁。

奧斯陸主街四十號的急診室等候區沐浴在刺眼的白光中，深夜的急診室裡經常可以見到形形色色的怪人。哈利抵達二十分鐘後，一個渾身發抖的吸毒者起身離開，通常這種人都沒辦法靜坐超過十分鐘，這點哈利可以理解。哈利口中還有威士忌的味道，這喚醒了他的老朋友，它們正在他肚子裡拉扯鐵鏈。他的腿疼痛萬分，這趟碼頭之行卻一點收穫也沒有，正如百分之九十的警察工作一樣。他對自己發誓，下次跟貝蒂&iddot;戴維斯約好之後，一定要準時赴約。

&ldo;哈利&iddot;霍勒?&rdo;

哈利抬頭望向他面前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

&ldo;嗯?&rdo;

&ldo;請跟我來，好嗎?&rdo;

&ldo;謝謝，但應該輪到她才對。&rdo;哈利朝對面那排椅子上坐著的少女點了點頭，那少女正雙手抱頭。

男子傾身向前：&ldo;這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來了，我想她不會有事的。&rdo;

哈利跟著身穿白袍的醫生一瘸一拐地踏入走廊，走進一間狹小的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