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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掩蓋的驚訝，頓了三秒，他反應過來，立刻微笑，雖然尷尬，但好歹保持住了風度。

他說：&ldo;原來你有男朋友了。&rdo;

我說：&ldo;是啊，我記得我說過。&rdo;

他不語，我也不語。

沉默一會兒後，他又說：&ldo;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想問問，咱們……有可能麼？&rdo;

我眨眨眼，問他：&ldo;有可能怎麼樣，沒可能又怎麼樣？&rdo;

他說：&ldo;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陪我返回總公司，或者我辭職，在這個城市裡再找一份工作，陪你留下。如果沒可能，我就一個人回去。&rdo;

我承認我很自私，我明知道沒可能卻仍想知道他所謂的&ldo;可能&rdo;有多可能。這是一個女人在遇到異性追求時的自然表現，發自內心的虛榮和膨脹，不管她結婚與否，都不能阻礙她對自己行情表現的讚許。

請注意，當男人對女人提出兩種選擇或兩種以上的選擇，這和&ldo;我希望&rdo;的道理是一樣的，基本上，他們心裡的最佳答案多半是第一種，但他們仍希望表現出尊重而提出多種選擇，讓女人在心軟妥協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選了對他們最有利的那個，這也是心理暗示的一種。

儘管如此，我還是不想傷了他。

我說：&ldo;說可能的話，是騙你的。&rdo;

不想，張總卻見fèng插針。

張總說：&ldo;我倒希望你騙騙我。&rdo;

又是&ldo;希望&rdo;，它今天的出鏡率真高！

我說：&ldo;我不希望，我寧願活得真實一點。我很愛我的男朋友，這是事實，我也不想傷害你，這也是事實。&rdo;

張總笑了笑，一臉自嘲，說：&ldo;你男朋友就是黎鵬吧？&rdo;

我的臉上一定流露出和他方才一樣的驚訝了，我不懂為什麼他猜到了這點，仍要告白，在我拒絕後表現驚訝，甚至說了那句&ldo;原來你有男朋友了&rdo;。

我問：&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張總很坦白，就在我以為他會故弄玄虛的同時，他揭曉了答案。

他說：&ldo;是劉琤琤告訴我的。&rdo;

這個事實告訴我們，女人心裡沒有秘密。

我說：&ldo;我想也是她。&rdo;

他說：&ldo;她還說你們分手了。&rdo;

我聳聳肩，強笑道：&ldo;分了，又和好了。&rdo;

他也笑了笑，說：&ldo;放心吧，即使你拒絕我，我也會替你們保守秘密。&rdo;

我低下頭，心底浮上兩種擔心，第一是張總這次回歸總部，到底是升職還是降職，如果是升職，他會不會因為報復而揭穿我們。第二是劉琤琤竟將這個秘密告訴全公司最不該知道的決策者，她是什麼用意？是無意的，還是別有用心。

不管是哪種擔心，對黎先生都是最危險的，最怕的是，雙管齊下。

我問張總：&ldo;劉琤琤……是在什麼情況下告訴你的？&rdo;

我知道張總不一定會回答這個問題，但我但願他能在這最後一次見面裡表示誠實。

他說：&ldo;在她試探的問我為什麼上面將我調回總公司之後。&rdo;

果然讓我猜對了，劉琤琤是別有用心，她的胃口真不小。

我說：&ldo;原來如此，真是女人心海底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