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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工回來，倆閨女興奮的跟她說大牛二牛捱揍了。

&ldo;他堵著我倆要報仇，被大胖小胖哥哥給揍趴下拉。&rdo;倆孩子挺高興，第一次被外人保護，有靠山的感覺真不賴，難怪大家都喜歡有哥哥姐姐呢。

&ldo;媽，我以後會保護小弟弟，不會讓他被欺負。&rdo;

&ldo;還有我，我也保護弟弟。&rdo;

摸摸孩子的發頂鼓勵她：&ldo;好，你倆肯定是好姐姐。不過不止保護弟弟，還要保護妹妹啊!&rdo;老太太整天說男孩才是根兒，女孩都是賠錢貨，把孩子都汙染了。

&ldo;嗯，媽媽生小妹妹。&rdo;

&ldo;我也喜歡小妹妹。&rdo;

孩子是那麼天真，純淨的眼眸根本沒有男女的不同。若不是大人每天弟弟弟弟的，她們才不在乎媽媽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反正不管小嬰兒性別是什麼，都與她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

翌日，顧言一大早就覺得心慌的厲害。瞅瞅這個家徒四壁連口水缸都沒有的屋子，她乾脆跟隊長請了假準備再次去公社。肚子越發的大，沒準備好她實在無法安心。

第11章 第十一章

一路上娘仨偷摸著吃鵪鶉蛋，這玩意小一口一個，路上來回拉車挑擔的很難發現她們在幹嘛。

小姐倆儘管被這五香鵪鶉蛋的香味饞的不行，可吃了倆後堅決的拒絕了媽媽的投餵。

&ldo;媽媽攢起來，等你晚上吃。&rdo;

&ldo;為什麼，不喜歡吃這個？&rdo;

&ldo;當然不是，我就沒吃過比這更香的。哦，不對，那回的扁食和雞蛋也香。&rdo;

&ldo;那為什麼不吃了，餅乾佔了肚子？&rdo;

&ldo;吃飽不餓就行，好東西留著換粗糧可以多吃幾頓。&rdo;大花說著，小花接嘴&ldo;還可以換布料棉花，馬上就冬天了，我倆的棉衣今年小的實在穿不了拉。&rdo;

小姐倆望著她嘆氣，一副你真不會過讓人操心的表情。孩子這麼小卻如此懂事，顧言當然高興。她的本意是讓孩子自信、獨立、讀書有能力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吃飽穿暖之餘懂人情世故當然也是一項重要的課程。

&ldo;好吧，留著換東西。那再吃一個就好了。&rdo;

被她塞進口中，小姐倆香的眯起了眼睛。早飯稀粥加了一塊兒餅乾，現在倒是一點兒不餓，可這香味真真饞人，就再吃一個好了。

提著破布大包袱去了上次的女人家，被鐵將軍給鎖在了外頭。鄰居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說她上班去了，要找的話到供銷社。

顧言道了謝，領著孩子轉身去供銷社。原來這女人是供銷社的員工啊，難怪上回從供銷社出來。她還以為是買東西的顧客湊巧碰到呢。

&ldo;吆，大妹子你來拉？&rdo;

女人居然在最裡頭的布匹櫃檯，難怪上次她沒注意到她。娘仨衣裳滿是補丁，不過頭髮梳的溜光水滑，倆孩子面板光滑細膩，看著就乾淨利索。不會讓人太看輕。

女人交代了一聲，拉著她們出來。一直走到房子山牆沒人的地方才小聲問：&ldo;這麼快就弄到毛線了？&rdo;不會吧？那玩意可是稀罕東西，你這窮哈哈到底是有啥門路？

顧言點點頭，開啟包袱一角給她看。後世的毛線工藝先進，細膩水滑色澤鮮艷，這女人一看就心愛的不行，偷偷開啟全檢查了一下，趕快再次用破布包好。

&ldo;給你一身大人的舊棉衣你看咋樣？&rdo;看顧言沒吭聲，她趕快又道：&ldo;再給你一件孩子的棉衣。雖說都是舊的，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