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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懷瑜哽了下，深深地皺起眉頭：&ldo;我聽常永說，當年豫王府裡也有好幾個長史，後來死的死沒的沒，如今只剩下一個，你可怎麼辦？&rdo;

沒想到她到古代來打的兩份工都是高危職業，不過反正她也不會幹多久，於是沈瓊樓禮貌性地害怕了一下，寬慰道：&ldo;其實也…&rdo;

殷懷瑜咬著牙：&ldo;我會想法子，不會讓你有事的！&rdo;

她擺擺手道：&ldo;我沒有…&rdo;

殷懷瑜斬釘截鐵地道：&ldo;你等著，過了這一陣我就想法子把你撈回來！&rdo;

沈瓊樓：&ldo;我沒…&rdo;

殷懷瑜道：&ldo;別說那些洩氣話！&rdo;

沈瓊樓：&ldo;…&rdo;您說您說，您說痛快了我再說。

殷懷瑜又絮絮叨叨好一會兒，大概就是給她鼓氣，讓她在豫王府裡多留個心眼的話，想了想又把自己東拼西湊打聽來的小道訊息都抖露出來，堪比狗仔娛記：&ldo;豫王叔脾氣古怪，興頭上來了什麼都是好的，若是不稱他的意了，也不是沒有鬧出過人命來，但這世上他能瞧得上眼的也沒幾個，你只記著離他遠點，平平安安地等這陣子風頭過了。&rdo;

沈瓊樓仔細想了想，殷卓雍的脾氣是挺難琢磨的，但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嚇人，不過宮裡那些業餘狗仔也很不靠譜就是了。

殷懷瑜見她低頭不語，神情卻若有所思，正準備叫她回神，但瞧著瞧著卻入了神。

他記得他前幾天急著跟老三打擂臺，陳皇后把他叫到面前問話：&ldo;你三表妹是好，但也沒有好到無人可替，你為何非得在你父皇的氣頭上跟老三擰著幹呢？先緩幾日，等風頭過去了再想辦法不是更好？&rdo;

他聽了心裡無端焦躁起來，辯駁道：&ldo;母后，瓊樓不光是兒臣的表妹，更是您的外甥女，難道您忍心讓她跟著老三走？&rdo;

陳皇后蹙起遠山眉：&ldo;你這孩子，我自不會袖手…&rdo;她忽然住了嘴，想到什麼一般，偏頭瞧著太子，別有深意地問道：&ldo;你不想讓她出宮，真的只是因為她是你表妹和玩伴？&rdo;

他本來理直氣壯，被陳皇后這麼一問卻無端心虛起來，低頭躲閃著她的眼神，低聲道：&ldo;當然。&rdo;

陳皇后定定地瞧了他半晌，這才揮手讓他退下。

殷懷瑜回過神來繼續瞧著她，雖然這張臉他是看熟了的，但頭回覺得黛眉朱唇，居然還挺好看。

沈瓊樓一抬頭就發現太子臉色微微發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挑眉問道：&ldo;殿下怎麼了？&rdo;

&ldo;瓊樓啊，那個…&rdo;殷懷瑜臉詭異地更紅起來，期期艾艾地道：&ldo;你能離近點，讓我能摸摸你的臉嗎？&rdo;

沈瓊樓瞅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ldo;殿下，臣昨天晚上吃了兩頭蒜，今天早上還沒有洗漱。&rdo;

殷懷瑜：&ldo;…&rdo;

沈瓊樓當然不會幹這麼重口的事，硬把話題掰了回來，板著臉給他說教：&ldo;臣沒打算再豫王府久待，等過幾個月便請辭，您不用擔心我了，還是先管好您的課業吧，小心退步了又挨板子，您這麼大人了給拎出來打手板好看呢？&rdo;

殷懷瑜：&ldo;…&rdo;

太子一臉沉重地往出走，他帶了一肚子明媚憂傷過來，又帶著滿身的蛋疼回去，他剛才怎麼會覺得沈瓊樓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