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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一想也是,終於給她停了補品。不過她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補品吃多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燥熱難耐‐‐當然是單純的熱,不是邪惡的熱。
她熬了半晚上才睡著,第二天卻被分派了個要去外公幹的活兒,坐上馬車就要去戶部拿圖紙。
戶部離王府不近,車裡又點了寧神的薰香,她便靠在馬車上小憩,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重重震了一下,她腦袋狠狠地磕在車圍子上,迷茫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一把掀開轎簾:&ldo;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rdo;
她話音剛落,就聽前頭一陣呼喝怒罵,車夫哭喪著臉往前一指:&ldo;長史,前面有人鬧事。&rdo;
她忙探頭瞧了瞧,就見錦衣玉飾卻滿臉橫肉的高大男子立在馬上,手裡的馬鞭一揚:&ldo;打,給我繼續打!還不服軟就廢了他寫字的手,看他以後還能不能考功名!&rdo;
底下有幾個幫著跑腿的紈絝圍著當中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奮力踢踢踹踹,每當那身影想冒頭,就被他們合力打了回去。
當中一個打人的紈絝手上不停,嘴裡卻討好道:&ldo;馬大哥就請好吧,咱們保管把他打的滿地爬!&rdo;
那馬大哥冷笑一聲:&ldo;把他那倔骨頭都給我一根根捏碎了,跪在地上管我叫爺爺才算數!&rdo;又一揮鞭子罵道:&ldo;都沒吃飯是怎麼的,給爺用點力氣!&rdo;
沈瓊樓本來還沒覺著有什麼,但看清指揮打人的和被打的那個卻黑了臉,打人的那個是馬侍郎的兒子,人稱馬六郎,是跟沈瓊樓齊名的一大二世祖,兩人面上看著是酒肉朋友,其實私底下十分不對付。
捱打的那個她更熟,就是她那倒黴催的提親又悔親的未婚夫,許御是也。
許御倒也學過些拳腳功夫,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厲聲道:&ldo;姓馬的,光天化日你敢如此行兇,還有沒有半點王法了!&rdo;
馬六郎丟擲炮灰反派的經典臺詞:&ldo;王法?爺在這京裡就是王法!&rdo;
她本來就不想管這閒事,一看那幾人下手雖狠,但卻並不致命,更加不想管了,正準備叫車夫換條路走,車夫已經滿臉輕蔑惱怒地高聲喊道:&ldo;豫王府長史有要事要辦,你等還不快快讓開!&rdo;
馬六郎微微一怔,立刻抬眼來瞧,正好看著掀開轎簾的沈瓊樓,眼裡先是驚艷,又慢慢地化為錯愕,差點沒從馬上跌下來:&ldo;沈三郎?&rdo;
沈瓊樓原來在外廝混的時候有個沈家三郎的諢名,她皺了皺眉,隨意點了點頭,正要走人,就見馬六郎眼珠子轉了轉,高聲道:&ldo;三郎啊,這混帳東西不識好歹,你瞧上他算他命好,他竟敢瞧不上你,兄弟我今日算是給你報仇了!&rdo;
沈瓊樓聽完臉一黑,明明這事兒跟她沒半毛錢關係,但馬六郎這話一出,倒像是她指派人毒打許御一般,皺眉道:&ldo;我是無意中進來的,你們的事兒與我何干!&rdo;
果然,許御聽了立刻憤恨地抬起眼,攥緊了拳頭怒聲道:&ldo;你,你簡直是蛇蠍心腸,竟如此歹毒!&rdo;
馬六郎本見沒有背鍋的,便只想把許御打一頓意思意思,如今見沈瓊樓正撞上來,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神情狠毒,用力一揮手,打許御的那幾人立刻下了重手,而且專攻他寫字的右手,打殘了便想法子扣到沈瓊樓頭上,正好一箭雙鵰,要怪就怪她來的不是時候!
沈瓊樓沒想到出門遇災禍,面沉如水:&ldo;我讓你停手你也是不肯的了?&rdo;
馬六郎笑嘻嘻地道:&ldo;開弓沒有回頭箭,當初三郎多恨他啊,怎麼現在是心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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