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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睿帝微微一笑,掀開木盆一看,果然是隻守宮,除了少數精通易理的學士不以為然,其他人都面露驚色。
君無戲言,昭睿帝立時把那金樽賞賜給他,又道:&ldo;張道正窺天機有道,精通易學,擅觀風水星宿,朕擢升你為四品左正一,掌管道錄司,以後須得更加勤勉,鑽研道術。&rdo;
張道正跪下謝恩,昭睿帝心滿意足,又說了幾句,宣佈宴席散了沈瓊樓越想越覺得不對,小聲跟殷卓雍道:&ldo;皇上弄出這個射覆,好像就是為了抬舉這位張正一啊。&rdo;想了想又道:&ldo;不過那人確實有些本事。&rdo;
殷卓雍眉梢都未動一下:&ldo;有本事又如何?難道還能靠著個道士治國不成?還是他能平地飛升,羽化成仙?&rdo;
這人嘴也太損了點,沈瓊樓一邊想一邊暗笑,沒準昭睿帝吃藥吃多了就真成仙了。
殷卓雍突然低頭問她:&ldo;我記得你當初不也給太子測過字,今日怎麼不去試試手?&rdo;
沈瓊樓連連擺手:&ldo;算了吧,我連半桶水都算不上,哄哄太子還行,在其他人面前卻是上不得檯面。&rdo;
住在宮裡的日子倒和往日沒什麼區別,除了殷懷瑜時不時來找她玩,殷卓雍對自己的侄子不知道哪裡不滿了,他來的全程都沒給他一個好臉。
到最後更是連珠炮似的道:&ldo;老六,你的字可練完了?中庸背了幾篇?…什麼?就背了三篇,你對得起悉心教導你這些日子的三位帝師嗎?哦,對了,方才聽宮人說,謝師正在尋你要考校課業,你還賴在這兒做什麼?&rdo;
殷懷瑜面無人色地走了。
沈瓊樓不忍直視:&ldo;王爺何必呢,殿下統共來做了不到半個時辰,您這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趕他走,小心皇上知道了不高興。&rdo;
殷卓雍扣著壺把倒茶,細長一縷注入玉盞:&ldo;皇上要是知道我敦促他學業,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高興?&rdo;
沈瓊樓說了個簡單的道理:&ldo;如今您算是在別人家做客,把主家的孩子就這麼趕走了不太好吧?&rdo;
殷卓雍眼皮都沒抬一下:&ldo;熊孩子而已。&rdo;又懶洋洋地道:&ldo;他要是因著這個把我趕走,我倒是巴不得,誰稀的住在皇宮一般。&rdo;
沈瓊樓被懟到無話可說,他嘗了口茶覺得味道不好,皺了皺眉倒到一邊:&ldo;說來宮裡的茶葉還不如府裡的,喝著都有些陳了,葉底也不漂浮。&rdo;
沈瓊樓不信,也低頭啜了口:&ldo;皇上坐擁四海,各地每年都要進貢,哪裡敢把次品給他,聖上喝的肯定是最好的,怎麼可能不好呢?&rdo;
殷卓雍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ldo;皇上吃的喝的用的至多是上品,絕不會是真正的極品。&rdo;
沈瓊樓好奇道:&ldo;怎麼說?&rdo;
殷卓雍指尖在她下巴上輕刮一下:&ldo;叫聲好哥哥我就告訴你。&rdo;
作為一個好奇心極重的雙子狗,沈瓊樓在節操和好奇心之間掙紮了半晌,看著他好整以暇地神色,忍氣吞聲地道:&ldo;好…哥哥。&rdo;
他心滿意足,唇邊笑意更深了幾分,抬手指了指她的茶碗:&ldo;譬如明前頭一波的龍井,可能幾年才出那麼幾兩,讓皇上今年喝了,明年若是茶田沒有出產,他喝不到這個味兒,豈不是要怪底下人欺君?在宮裡當差的不求有多大功勞,大都只求個穩當,彼此心照不宣,也就只有皇上被瞞在鼓裡了。&rdo;
沈瓊樓聽的發怔,有些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