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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驚,忙走過去探了探她額頭,見她體溫如常才放下心來,蹙眉問道:&ldo;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do;
又見她嘴唇緊抿著,像是難受得緊了,半壓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沈瓊樓見他過來就在心裡大叫一聲吾命休矣!也沒力氣掙紮了,任由他半摟著自己,嘴裡含含糊糊地道:&ldo;沒什麼,就是肚子疼,大概是昨晚上吃多了。&rdo;這事兒真心尷尬啊。
她這點說謊的本事在他眼裡遠不夠看,微微眯了眯眼,抿著唇;&ldo;說。&rdo;
語調不重,但語意不輕。沈瓊樓臉上忽青忽白,他直接打橫要抱她起來,她這才豁出去交代了實底,站起來把一灘紅給他瞧。
殷卓雍對女子月事並不熟悉,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女子初潮這時候來,這等閨閣秘事難怪她左右瞞著了。
他難得沒說什麼調弄的話,轉身要吩咐人:&ldo;我去請太醫來。&rdo;
他素來不愛有人在屋裡瞧著,所以這時候屋裡就他們兩人。沈瓊樓橫趴在桌子上,一手死死地扯著他袍袖:&ldo;王爺…這種事兒就別鬧的人盡皆知了!給我找個大丫鬟過來就成!&rdo;
殷卓雍轉頭看她,眉心攢的更緊:&ldo;你肚子疼成這樣了還諱疾忌醫?&rdo;
沈瓊樓剛想說這跟諱疾忌醫沒關係,人就已經被騰空而起,被他打橫抱起來進了碧紗櫥,撩開錦繡堆疊的雲帳,把她放在厚厚的錦褥間。
&ldo;你先在這裡躺會兒,我去找太醫過來。&rdo;他見沈瓊樓瞪著他,無言地補了句:&ldo;放心,我會吩咐他們口風嚴實的。&rdo;
沈瓊樓已經破罐破摔了,用眼神表示你愛咋咋地,然後緊皺著眉捂著肚子,突然想到自己衣裳下擺還有血,是不是給人家沾床上了?
她急忙翻身想去看,被殷卓雍伸手輕輕按住,瞧她動作就知道她想幹什麼:&ldo;你好生躺著吧,我回頭…會命人換洗的。&rdo;
沈瓊樓默默地把腦袋塞到被子裡。殷卓雍想著這等事兒不好讓人知道,他內院的婢女不多,便命昭睿帝派來看著他的內侍過來立即去請太醫。
又在王府裡遍尋了個跟她身量差不多的丫鬟,讓她過來伺候洗漱,順便把身上的衣服換了。
沈瓊樓無比尷尬地被服侍著換了一種叫貼司的玩意,好在服侍她的丫鬟都已經倒是神色如常,面上十分平靜地服侍著她換洗完就退下。
王府裡就是丫鬟的衣裳也是好料子,沈瓊樓這時候也沒功夫挽頭髮,便披散著一頭青絲,衣帶系的松鬆散散地走了出來。
殷卓雍頭回見她這般模樣,倒比平時多了幾分慵懶孱弱的媚態,細長的衣帶垂下來,夏日的衣裳本來就薄,順著衣襟瞧過去,隱約能瞧見藕荷色的訶子,欲掩還露讓人神往。
沈瓊樓當然沒想那麼多,捂著肚子就往床邊的帽椅上坐了,本來她就苦夏,還趕上這時候親戚上門,日子簡直沒法過。
她只好強迫自己調開思緒胡思亂想,好像她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進豫王的內侍,跟他人一樣,散漫中透著精心,每一處都精緻舒適,尤其是那一張掛了錦繡雲帳的大床,都夠六七個人並排躺著了。
一會兒又想弄髒了他的床會不會被秋後算帳什麼的,畢竟在古人眼裡癸水好像挺不吉利的。
殷卓雍一直臉上掛著若有似無地淺笑瞧著她,兩人一時無話。
直到太醫過來,他讓她躺下,靜待片刻,見他的手移開,才問道:&ldo;她方才說她腹痛,身上如何了?&rdo;
太醫彎腰行禮,然後才答話:&ldo;回王爺的話,長史並無大礙,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