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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懷錦顯然就沒她這份覺悟，臉上掛著平緩的笑容，湊在太傅身邊請教功課，有時候課上幾位太傅會讓背書或者抄寫，他也絕對是背的最大聲，抄寫的最快最整齊的那一個，搶著在三位太傅跟前露臉，比起不走心的沈瓊樓和先天有餘後天犯懶的太子，簡直是聽課班的一股清流。

這番學習的勁頭好是好，但不要忘了，太子才是正牌學生，他一個插班生，這般已經有越過太子之嫌，偏太子還不能說什麼，不然就是嫉妒無德。

一上午好容易熬完，沈瓊樓不由得伸了個懶腰，對著殷懷瑜道：&ldo;臣要沏壺薄荷茶，您要不要也來一杯？&rdo;

薄荷茶能提神醒腦，自打她從家裡帶了些來沖泡，太子就愛上了這個味道，每天都得喝個幾杯才能集中精神，所以東宮裡也備了好幾罐。

太子擺擺手：&ldo;用得著你動手嗎？讓常永做就行了。&rdo;

沈瓊樓道：&ldo;不必麻煩常公公，我主要是想鬆鬆筋骨，還是自己來吧。&rdo;

她說著就端了茶具過來，三皇子本來正在整理書本，見她動作，也笑著插話進來：&ldo;我在宮裡也算喝過不少好茶了，唯獨沒有喝過薄荷葉點的茶水，勞煩侍讀也幫我泡一盞。&rdo;

薄荷在古代人眼裡跟雜糙差不多，沈瓊樓瞧了他一眼，低聲應了，太子縱然不滿，倒也沒小氣到一杯茶水都要計較的地步。

殷懷錦見她扣著紫砂壺把把茶壺提起來的時候，寬大的官袖自然滑下一截，露出小段雪白耀目的手腕…摸起來想必也是柔滑溫軟。

他不比太子這種傻白小男生，雖然還未選妃，但已經被掌寢教導過鴻蒙人事了，自然知道女子的萬般妙處，但德妃怕他年紀尚輕就沉溺女色，選去伺候他的都是些既不出挑也不醜陋的女子，單論容色，加起來也比不上這位沈侍讀的一根手指頭。

他目光從那截皓腕上好容易挪開，卻又不由自主地落到纖細的脖頸上，再往下就是寬大的官袍也遮不住的隱約起伏…他忽覺得嗓子有些發乾，不自在地咳了幾聲。

沈瓊樓沏好三盞茶遞過來，殷懷錦接的時候不慎摸到她手指，竟比想像中的還要柔膩，他嘴上道：&ldo;多謝侍讀。&rdo;就勢摸了上去。

沈瓊樓抽回手，猛地一挑眉，淡淡道：&ldo;殿下？&rdo;

殷懷錦沖她溫和地笑了笑，淺淺啜了口茶，目光扔在她周遭徘徊：&ldo;侍讀泡的茶，果然與旁人不同些。&rdo;

殷懷瑜對男女之事還未開竅，只是鄙夷地瞧了他一眼，接過茶水來用了。

接下來的幾天，殷懷錦在課上越發高標準嚴要求，一下課卻總轉過頭來對著沈瓊樓言笑晏晏，太子有種心愛的玩伴要被人搶了的危機感，常常鬧的跟烏眼雞似的。

沈瓊樓這個夾心餅乾當的非常尷尬，其實她覺得太子完全不用擔心，不過從家族立場還是個人情感來講，她都要向著太子，但這事兒沒法明著說，只好努力跟三皇子保持距離。

又轉頭勸殷懷瑜：&ldo;殿下何必這般跟三殿下鬧呢，讓聖上瞧見了又要說您心胸狹窄，三位太傅也未必會高興，臣的親娘是…所以臣的立場，您應該是清楚的。&rdo;

這話說的苦口婆心，她說完覺得自己是個中二病少年的教育能手，要是能穿回去，沒準能當個老師啥的。

殷懷瑜默了會兒才道：&ldo;前年寧王送進宮裡了幾塊好玉，其中一籽料本來是給我的，結果老三跑到父皇面前求了幾句就得了那玉料，做成玉佩有意無意地就在我眼前晃悠，我認真地等了好幾天，這才知道是給了別人了。&rdo;

沈瓊樓有些心疼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