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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完的都做了點心，這兒還多著呢。&rdo;

沈老夫人淡淡吩咐道：&ldo;快吃飯了，先把點心收下去。&rdo;

兩個小的：&ldo;…tat&rdo;曾祖母最討厭。

沈瓊樓憋著笑帶著兩個小的上了飯桌，一邊吃一邊把三皇子近日的種種行徑都吐槽了一遍。

沈老夫人給兩個小的夾了筷子玉蘭片，吩咐她們不許挑食，這才開口道：&ldo;三皇子年紀尚輕，難免欠了些道統。&rdo;

她慢慢地攪動著湯勺：&ldo;不過三皇子這般扎眼，娘娘那邊怕也不會空看著。&rdo;

……

要是沈瓊樓知道宮裡發生的事兒，肯定要贊一句沈老夫人料事如神，陳皇后病癒之後正好趕上每月皇上得來正宮坐坐的日子，她一身月白色衣裙，淡妝素裹，帶了幾分家常氣息，皇上就是再不喜她，也難免心軟了幾分。

陳皇后親手端上昭睿帝最愛的龍井茶，濃淡適宜，笑得恭謹而又謙和：&ldo;今天二皇子從南邊辦事回來，來宮裡給妾請安，又帶了這茶葉過來，您嘗嘗看。&rdo;

二皇子生母早逝，也不是很得寵，倒是陳皇后這些年對他多有看顧。昭睿帝接來嘗了嘗，頷首道：&ldo;老二也給我送了些，不過點茶的手藝卻不如你這裡的。&rdo;

陳皇后這才在他下首坐了，面上帶了幾分感懷：&ldo;一轉眼孩子們都長這麼大了，妾也眼瞧著他們從枕頭大長起來，細算下來，二皇子如今十九，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已經十七了。&rdo;

昭睿帝本以為她要說三皇子如今跟著幾個太傅學習的事兒，沒想到她隻字未提，心裡倒有幾分滿意，含笑道：&ldo;是啊，孩子們確實長大了，老二他們都能獨當一面了。&rdo;

陳皇后笑著應和幾句，又沉吟著道：&ldo;其實妾身近來在琢磨著一件事，老二老三老四都不小了，是不是…該賞賜封號了？&rdo;

皇子只有封王了才有封號，等成年了封王也屬祖例。昭睿帝有些心動，但細細思量一番，又搖頭道：&ldo;這事兒事關重大，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辦成的，先準備著吧。&rdo;

陳皇后應了個是，又輕聲問道：&ldo;那是不是先在宮外開了府，讓三個大的先搬出去，自己歷練歷練？&rdo;

她見昭睿帝盯了過來，柔聲解釋道：&ldo;妾是想，他們三個也都是大人了，不好總受宮裡蔭庇，出去闖闖才能有擔當，以後成家娶妻了也能方便些。&rdo;

最重要的是，開府之後自有別的事要辦，騰不出手來皇上面前討好賣乖，更沒時間來跟著三位帝師聽課。

其實讓皇子開府之事她年前就有準備，德妃怕也是察覺到了她這一步，想到兒子快要離宮甚至封王去外地就藩，倉促之下下了這麼一招爛棋。

昭睿帝頷首道：&ldo;皇后辦事素來妥帖，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好了。&rdo;他起身道：&ldo;朕乏了，你去命人傳膳吧。&rdo;

陳皇后趕忙應了個是，昭睿帝等她帶著人走遠了，才讓眼裡的疲憊和猜忌慢慢浮現出來。

不知道有多少人好奇，明明陳皇后容色遠勝於德妃，他為何偏寵德妃？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跟德妃相處輕鬆舒坦，也會嬉笑怒罵，輕嗔薄怒，像是尋常的兩口子那般，而跟皇后在一處，更像是和那些大臣商議朝政，像君臣更勝過像夫妻。

他有些疲憊地按了按眉心，他年少之時，不是沒有為娶得這樣美麗的妻子而欣喜過，他也想過真心待她好，可沒幾年這些心思便被現實磨平了，他對著這張在自己面前永遠恭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