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3 頁)

&ldo;哎，來一來呀，看一看，世上來了個大傻冒。&rdo;一陣這樣的吆喝聲傳來，&ldo;下一賠二，翻翻呀！各位請下注。你們看好了，猜葵花子。&rdo;只見一個瘋瘋癲癲的年過五十的老者，坐地用手覆著三個碗，那覆碗的手上戴著一枚鐵箍箍，身下堆著一些葵花子。他不停地翻開覆碗，讓人看清三個覆碗中只有一枚葵花子，然後蓋上。飛快地旋轉起來，&ldo;各位請猜，哪隻碗裡有葵花子？&rdo;他叫道。他的動作雖快，但還是很容易看清葵花子在那隻碗裡。&ldo;哎，下一賠二呀，我傻你更傻！機會難得，錯過了，後悔一輩子。喂，來一來呀，看一看……&rdo;那瘋老頭死勁地吆喝著。

龍應奎一見，知是騙人的把戲。他就是恨這些遊方術士，專用些歪門邪道騙人錢財，敗壞了武林。憑他的目力，他知道這人是個劍士，只是亂了本性。對這樣的自甘墮落的無恥之徒，他是從不客氣的。

他走了過去。

那瘋老頭看見他，彷彿沒看見。有人開始下注，猜葵花子。明明看見葵花子就在那個碗裡，就是猜不著。

&ldo;客官，&rdo;那老頭收了錢，看到龍應奎，並不在意。依然對龍應奎說，&ldo;你不想試一試嗎？&rdo;這種不把龍應奎放在眼裡的言語和姿態，刺傷了龍應奎。只見龍應奎一手擋住這老頭兒正欲招喚的手，說：

&ldo;當真？&rdo;

&ldo;那還有假！&rdo;

&ldo;賠二？&rdo;

&ldo;賠二！&rdo;

&ldo;你何必裝瘋賣傻，我看，你還是收了的好。&rdo;龍應奎說。

&ldo;客官你傻，‐‐他傻！&rdo;那老頭依然一付涎皮涎臉的樣子。

&ldo;好個不知趣的老兒，那你就別怪我了？得，我先問你，你是誰？你可知道，我又是誰？&rdo;

&ldo;在下不是東西，在上也不成南北。&rdo;

龍應奎知他在打趣自己，便不客氣了。

&ldo;那好，你換一隻手開碗。&rdo;他說。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沒什麼意思。&rdo;

&ldo;你這客官好不曉事，你走你的，我做我的。&rdo;

&ldo;換一隻手！換一隻手！&rdo;眾下注者，見這模樣，自覺必有緣由，立即哄鬧起來。

那老者著了忙，一手護住碗，一手抓起葵花子，說：&ldo;今日不來了，今日不來了。&rdo;說完，就想走，被龍應奎一手擋住。只是沒想到，這瘋老頭雖然瘋瘋癲癲的，但身手卻十分敏捷，只見一個閃身，如飛一般地去了。惹得大家一齊喊打喊殺起來。

&ldo;哈哈哈！&rdo;圍觀的人大笑起來。

幾個下注者圍住龍應奎，敬佩之極地問：&ldo;客官，這裡倒底有什麼緣故？&rdo;

&ldo;不知道！&rdo;龍應奎不想答理他們。

&ldo;怎麼不知道，客官一定知道。&rdo;

&ldo;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rdo;龍應奎一口回絕道。他不想再去理會這些俗人，自顧自地走了。

龍應奎做了這件事之後，轉入五步街，來到蘭陵雙清樓。他先要了幾碗酒和幾斤羊肉，自斟自酌信目打量起來。他只是來此看看，或許在此他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另桌只有幾位閒客。他獨自飲了一會，喚來酒保，問這兒可有如此這般的事情？酒保不聽則已，一聽笑了起來，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