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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欲卻被她弄得再沒有睡意,也感覺到她的反常,又問她一遍:「你怎麼了?」
姜榮蕊緩了緩,也慢慢地清醒。
告訴他:「我可能要來姨媽了。」
……
她總是能用很淡定的語氣,說出很讓人語塞的話。
凌晨四點半,江欲連保姆都沒驚動,找來了家裡的衛生用品和電暖袋,將一大袋用品扔給她,電暖袋在床尾的電源上插上電。
他頭髮還有些亂,赤著上身,不想再睡了,就坐在那裡。姜榮蕊又被疼得紅了眼,進了洗手間,再回來,縮回到床上,就像寄居蟹回了殼。江欲把充好的電暖袋遞給她,問她:「為什麼在我家?」
姜榮蕊看著他。
搖頭。
「為什麼什麼都在我家?」
姜榮蕊又吸了吸鼻子,說:「不準。」
她姨媽不準。
她有什麼辦法。
江欲沒再說話,也再睡不著,去了家裡的健身房發洩出一身汗,沖了個澡,去上學,走之前告訴姜榮蕊:「你就在這裡待著,保姆白天會給你送飯,有什麼需要也和她說,不要找我。」
姜榮蕊覺得小腹要被電暖袋給燙穿了,但也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一下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那痛感暫時被消退一些,她擠出力氣跟江欲開玩笑:「你還要去上學?你怎麼就不能留下來陪陪我?你昨天晚上都那麼疼我。」
江欲問她:「你是不是腦子又壞了?」
「阿姨還在家麼?」
「不在了。」
姜榮蕊點了點頭,閉上眼,繼續休息,江欲也關上門離開,去上學。
梁藝星這次只是短暫地回了趟家,週三就不再回來。但放了學,江欲還是沒在學校吃飯,因為放姜榮蕊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是基於擔心她在他家做出各種腦癱行為的不放心。
但還好,他回家之後,拉開自己房門,看姜榮蕊仍舊很虛弱地躺在床上,看來就沒在這一天鬧什麼麼蛾子。
看見他回來,她就看了他一眼,繼續昏睡,那樣子就像重病了一樣,蓬頭扣面,面無血色,只是用她那顏值撐著。江欲走過去,問她:「你還在疼?」
姜榮蕊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那一陣疼勁已經過去了,她現在只覺得難受,只想就這麼窩在這裡,一動不動。
她姨媽期確實不準,有的月份甚至可以不來,但一來她就完蛋了,總要這樣狼狽地窩上幾天,變成一個廢人。
這天她沒吃多少飯,江欲也從保姆那兒問出來。他在客廳裡看平板,讓廚師給她燉了碗土豆排骨湯泡飯。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姜榮蕊就死在這兒,這裡是他家,然後讓保姆端給她吃了,聽說吃了挺多,他在客廳做完作業才上去。
他洗了澡,姜榮蕊也拖著身子去洗了個澡,這會兒兩人都非常平靜。
各自靠在床的一邊,滿屋都是股懶倦的氣息。姜榮蕊說:「我明天就回家,這裡沒有我自己的屋裡舒服。」
江欲沒理她,開了床前的螢幕,準備玩遊戲。
「你還有手柄嗎?」姜榮蕊問他,「我也想玩。」
江欲煩了幾秒才去給她找。
「江欲,我們來約法三章吧。」她忽然說。
「什麼約法三章?」
「我想了想,我覺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姜榮蕊說,「我們約法三章,我三章,你三章,我的三章已經想好了。」
「什麼三章?」江欲還是問。
「我的三章已經寫下來了。」姜榮蕊看著手裡的本子,那是她白天無聊時從江欲的桌上翻到的,黑色,皮質,用很高階的燙金字型印著這年的年份,還有他爸那房地產企業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