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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戈看著荻小姐的小轎漸漸消失在夜色裡,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他只是知道,自己與這個女子如同隔著黃泉碧落,見與不見都如夢寐。
第十章 返璞歸真
吳戈回身推開圍欄的門,第一眼卻看到值夜哨的小燕和另一個少年都昏死在地上,他心頭一凜,一股冰冷砭人的感覺已從側面襲來。
刀鋒!
吳戈猛地向前弓身一躥。一柄刀幾乎是貼著他背後的衣襟劈空了。
來不及回身,他便知道敵人第二刀又從身後戮來。他躍起的雙腳一落地,並不用力,身體一蜷向前滾開,同時已在地上拾起了一根樹枝,轉身站起時將將從側面挑開了對方的第三刀。
“好快的刀!”吳戈這時才發現背後的衣襟已被挑開了一大片,不禁喝了聲彩。這是個罕見的高手,黑衣蒙面;而此人身邊還站著一個白衣少年,抱臂而立,懷抱一杆綠沉槍。吳戈心頭略驚,問道:“以閣下身手,何不敢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啞然一笑:“閣下也好快,咱們再試兩招。”話音未落,刀便出手。
吳戈側身騰挪,樹枝貼在來刀面上將刀封出。
兩人一換身位,刺客反手刀挑出,趁勢換氣轉身。吳戈卻只是腳跟一旋就轉過身來,樹枝仍只一搭,來刀便又挑了個空。兩人都是虛招,都在試探。
黑衣人忽道:“你幾年沒使刀了?”
“怕快三年吧。”
“真可惜。刀若不練,連人心都會生鏽。我每天練刀兩個時辰,二十餘年從未間斷。你小心了!”來人暴喝一聲,刀勢驟變,舞出了一個個光圈,毫無破綻;一個個光圈連綿而至,氣勢逼人。
吳戈的亂髮被刀風一激,都揚了起來。好幾次刀光近得都映到了他的臉上。打鬥聲驚起了堤上的流民們,骨骨跟著眾人紛紛趕來,扶起剛剛甦醒過來的小燕,圍成了一個圈子。而此時,連絲毫不懂武藝的骨骨都看出來,吳戈落了下風,一直在後退。他手中五尺長的樹枝被刀光所折,一截截地被削斷,枝屑紛飛,很快就只剩下不足三尺了。
骨骨緊張得“呀呀”地叫著,意思是“接著”,一面叫著,抬手便將長腳雜耍用的一柄短刀向吳戈擲去;然而就在同時他猛地發現,那一直袖手旁觀的白衣少年竟然幽靈一樣出現在吳戈的身後!他驚恐地叫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黑衣人的刀驟然從刀圈中電一般射出,罩向吳戈的頭頂。吳戈的樹枝剛剛舉起,已經感到背後一股氣流衝到:有人偷襲!
黑衣人也沒有想到那個少年這時候會出手偷襲。他的眼裡只有吳戈,刀勢絲毫不緩。而少年的槍已然刺出,大槍抖處,六七個槍頭攢簇吞吐,直撲吳戈後心。棍怕點頭槍怕抖,這是少年家傳的槍法,號稱九天寒雨。他算準了吳戈最難招架的時候出手。
骨骨腦中一暈,閉上了眼不敢睜開,雙手緊緊掐住小燕的手臂,竟一下子無法呼吸。耳中卻猛地聽到人們的一片驚呼,然後又是震天價的喝彩聲。
骨骨心猛地一跳,睜眼看時,吳戈沒有倒下。
少年的槍刺空了。槍從吳戈脅下刺過,被吳戈用左手牢牢夾住。
黑衣人的刀也劈空了。這是黑衣人的最後一式殺手。他的右手長刀已盡全力,知道無論吳戈怎麼抵擋,也必然是傾盡全力。而他的殺手便在左手短刀。他的短刀已在這一瞬出鞘,他十分自信吳戈一定擋不住這一刀。
確實,黑衣人右手這一刀吳戈再沒有辦法輕易用樹枝引開,更何況還有背後的偷襲。他伸手用樹枝一格,一步跨出,閃到了對手的側面,並同時避開了槍刺和刀劈。黑衣人見有機會斬斷吳戈的樹枝,於是便不收刀。鋼刀斬斷樹枝,只如斬了個空,毫不見停頓,刀鋒便直揮向吳戈身後的少年。黑衣人這一刀迅猛如雷電,少年一槍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