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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與這天吳宮的宮主一個姓氏。柳姓並不常見，說起來昨天接風筵席上，柳宮主彷彿也曾經說起過，自己膝下有一個獨女……

&ldo;姑娘這個姓氏，倒是十分特別。&rdo;他試探道，&ldo;沒記錯的話，宮主大人也是柳姓。&rdo;

&ldo;我是他女兒。&rdo;

柳茉薇倒也不扭捏，點頭承認下來。她頓了一頓，又盯著陸幽那張平平無奇的假面具直看。

陸幽被她看得有點發毛。他心想這人皮面具的做法原本就是天吳宮手藝，眼下這個丫頭莫非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他正有點著慌，卻聽柳茉薇嘟囔道：&ldo;對了，我好像見過你……昨天晚上瑞郎哥哥送我出門，正好看見你往溫泉那邊走。他想要叫你來著，可你走得急。&rdo;

所以昨晚瑞郎才會急匆匆地追過來？陸幽定了定神，又彷彿有了一絲微妙的滿足。

而那柳茉薇彷彿另有一番心思，逕自微紅了臉頰，試探道：&ldo;你和瑞郎哥哥似乎是朋友？&rdo;

&ldo;……&rdo;

遇上這種問題，陸幽本能地想要&ldo;謙虛&rdo;一下。可話到了嘴邊，眼前卻又驀地浮現出了昨天偷偷看見的那一幕。

&ldo;是的。&rdo;他立刻改口：&ldo;我與瑞郎相識多年，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

柳茉薇的聲音揚了一揚，緊接著用怯生生的目光仰視著比他高出一些的陸幽。

&ldo;我……想請教你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陸幽回答得有些謹慎，&ldo;我所知道得很有限，不一定能夠回答。&rdo;

柳茉薇點了點頭表示並不勉強，又醞釀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ldo;瑞郎哥哥哥他，他在詔京城裡，可有情投意合之人？&rdo;

第89章 明鏡臺

這……陸幽一瞬間啞口無言。

這個問題他當然能夠回答，相信這世上也不會再有另一個人比他更有回答的資格。然而再顯然不過，柳茉薇一定不希望聽見他的答案。

可是越是如此這般，陸幽就越是覺得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ldo;有的。&rdo;

他鬼使神差似地點了點頭：&ldo;唐公子早有屬意之人，而且感情甚篤。&rdo;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幽特意觀察了一下柳茉薇的反應。少女果然臉色微白，卻又一瞬間恢復如常。

&ldo;那……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rdo;

那並不是個姑娘‐‐陸幽到底還是忍住了這句話，衝著柳茉薇搖頭。

&ldo;聽說是和唐瑞郎打小一起長大，父親也在朝為官。其他的……我便不太清楚了。&rdo;

他並不想自吹自擂，唯獨這一句話至少還說得出口。

&ldo;原來如此。&rdo;

柳茉薇的表情已經徹底黯淡下來，但她還是朝著陸幽從容道謝，然後才轉身離去。

看著少女的背影漸行漸遠，陸幽的心頭驀地閃過一絲不忍。

平心而論，他並不討厭這個女孩。想要阻止她親近瑞郎，警告瑞郎或許更加事半功倍；況且若她真是天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