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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鈞低著頭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皇上若想讓他說什麼的時候,自然會詢問與他,其他時間只聽著就好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武寧侯府便是朕肉中之刺,不去除朕心難安。謝卿,你說朕該從何處下手啊?」
謝鈞從得到皇上的宣召到進宮的這段時間,也已經知道了一點事情,他如今掌管玄鳥衛,大多數人都願意給他一個面子,再加上玄鳥衛本來也有探查的能力,訊息自然還是比較靈通的。
比如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武寧侯夫人今日是跟姜邈一起進宮的,進宮的時候姜邈還帶著面紗,但出宮的時候臉上已然全無遮擋了。
而且聽說兩人出來的時候神色凝重,想來在宮中應該發生了什麼嚴重之事。但一時之間時間太緊,他還來不及詳細調查。
「回皇上,武寧侯府的情況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但現在確實不是動武寧侯府的最好時機。只要武寧侯還在朝外手握兵權,武寧侯府恐怕就不能輕易動。」
魏昭冷哼一聲:「哼!這朕能不知道嗎?若非如此,今日那賤婦豈能走出皇宮?」
或許是謝鈞對他投誠之後,建立掌管了全權聽命與他的玄鳥衛。魏昭覺得謝鈞一身榮辱都繫於他的一念之間,對他說話也不用遮掩,這般暴露性格的話才能脫口而出。
若是放到往日,其他人面前,他少不得還要修辭粉飾一下。
說出口後,魏昭心中的怒火絲毫未減。如果今日陸澹也在京都,他都不會忍了這口氣,輕易的放過武寧侯夫人。
畢竟怎麼看,作為武寧侯唯一一個孩子的陸澹,顯然要比武寧侯夫人對武寧侯的威懾力更大一些。就算他殺了武寧侯夫人,只要控制住陸澹也能讓武寧侯投鼠忌器。
就是可能名聲會十分不好聽,所以他現在還儘量剋制自己不要太隨心所欲。
謝鈞對魏昭隨口稱朝中重臣的妻子賤婦一事聽而不聞,只順著說道:「武寧侯府之事,都系在武寧侯身上。只要卸掉了武寧侯的兵權,那武寧侯府自然不再算什麼威脅了!」
豈止不算威脅了,甚至還要任皇上宰割。以謝鈞最近了解到的皇上睚眥必報的性格,想必屆時武寧侯府的下場不會太好。
「朕自登基以來,無時無刻不想卸掉武寧侯的兵權。這還用你說,但武寧侯如今在邊關那麼多年,朕的命令在邊關都沒有武寧侯的威望好使,朕怎麼卸他兵權?」
別等他這邊聖旨還沒過去,那邊就要直接撕破臉跟朝廷對立起來了。
「邊關不行,皇上將武寧侯調回京都不就可以了嗎?
再過一個月便是皇上壽辰,正好年前武寧侯府收拾了關外外敵,如今邊關無事,皇上和不宣召武寧侯回京述職,順便賀皇上壽辰?」
等武寧侯進京,時間緊迫又不能帶太多的人馬,豈不是任他們宰割?
「武寧侯會乖乖回來嗎?」魏昭聽得有些心動,乍一聽覺得可行性好像並不低。
「據臣猜測,回來應該是會回來的,畢竟武寧侯他的妻兒還在京都,想必不會明著抗旨。但恐怕會在邊關留下後手,以備不測。」
聽到這話,魏昭反而笑了:「邊關後手?哼,他有朕豈能沒有?」
甚至在他登基之前,他都在邊關插過他的人手,只是那個時候的目標還不是武寧侯而已。
登基之後,他在邊關依舊做過部署,就是武寧侯威望太高,作用不太大而已。
這次少不得都要動一動了。
謝鈞低下頭挑眉,果然皇上他很早之前就為對付武寧侯府佈局了。
很快一道聖旨便從宮中發往邊關了。
…………
肅州境內如今已然煥發出了全新的生機。
陸澹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