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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連侍衛們施行大禮也恍若末見,疾揮一鞭,飛馳而去。
呼圖克呆了一呆,抬眼看向博小天。
傅威侯淡笑揮手:“沒事,小心護駕。”轉身走回府中。
小樓上紅燭高燒,傅小天卸裝沐浴,洗去一身征塵,舒舒服服地臥身榻上。
但這一夜,他卻沒熊安睡,輾轉反側,始終無法成眠。
倒不是因觸怒了皇上而耿耿於懷。實在是伉儷情深,念妻心切,他懷念著隅落西藏布達拉宮中的愛妻薛梅霞的安危。想著緣雖數面,卻已交稱刎頸的玉簫神劍閃電手夏夢卿的隻身涉險。
不達拉宮為西藏少數規模宏大的喇嘛寺之一,喇嘛近千,半數以上是密宗一流高手,中原武林向不敢輕易涉組,無殊人間絕地,龍潭虎穴。
夏夢卿縱然神功蓋世枝比天人,宇內第-傲誇武林;但在那以一當百,密宗高手的聯手圍攻之下,安危委實堪憂。
這使他深深地懊悔、愧疚、自責,他本該和這位新交益友合力攜手,並肩仗劍,闖闖那素稱神秘詭譎的兇險之地,一試那密宗高手的銳鋒的,無如皇命難違,身為重臣,為之奈何。
今晚皇上所指,究竟是否和布達拉宮有所關聯?
這事目前尚待證實,如果真的有所關聯,那女那麼一舉兩得,自己親率鐵騎,倒是正好馳救。但是夏夢卿天龍身法冠絕宇內,又在心懸薛梅霞安危的情形下,日夜急馳,只怕自己縱然關山萬里渡若飛,也來不及了。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最壞的想法……萬一自己愛妻、益友雙遭不幸,自己即使傾出本朝兵馬,也要將布達拉宮夷為平地。
接著他又深具信心。這位宇內第一奇才與自己那絕世巾幗的愛妻,必然會雙雙安然返來。
就這麼一樁事兒,終宵縈繞腦海,反反覆覆,揮之不去,使得這位蓋世英豪,憂心忡忡心急如焚地-夜未能閤眼。因為思潮澎湃,一閤眼愛妻那柔婉多情、充滿幽怨甜美的嬌靨,立刻湧現。
他彷彿能夠看到,薛梅霞被囚石室,憔悴悽楚盼望救援,令人斷腸心碎的情景。
他也能看到,夏夢卿揮簫仗劍浴血奮戰,隻身獨搏千百密宗高手的悲壯場面。
試問,想到這些,這位俠骨柔腸的血性奇男,如何還能安枕酣眠?
一聲遙遙傳來的雞啼,劃破黎明前的片刻寧靜,驅走了小樓上的漫漫長夜。
露盡清曉,東方微翻金霞。
傅小天推被而起,望著掛滿蠟淚的殘燭搖頭,一聲苦笑,披著夾氅周下小樓,信步向庭院中走去。
庭院中朝露迷濛,亭、臺、樓、榭,恍若籠罩於輕紗中。
茸茸細草上,露珠兒晶瑩,輕柔的晨風拂過,一陣顫抖,黯然墜落。
這晨間的景色,清新、寧靜、美得出奇,可惜,傅小天卻是毫無欣賞的閒情逸致,他環目微紅,濃眉輕蹙,踏碎顆顆露珠,溼透是下權靴,負手徘徊於迷濛薄霧之中。
人的憂鬱,使這仙境般晨間美景,也感染上無限悽清。
那輕柔清新的拂面晨風,雖然使他心中鬱結稍解,卻未能掃盡那一腔的愁悶,而且見景思人,觸目情傷,反而更加重一分情思、惆悵……
意欲解愁,不想愁更愁。傅小天一聲輕嘆,就想轉身返目小樓。
驀地寧靜綻開,一陣急促的蹄聲由遠而近,直抵府門之前,在這紫禁城的清晨,昕來份外響亮震耳。
侯府門前,縱騎直闖,來人身分可想而知。
傅小天剛一愕神,黑衣護衛任燕飛已是身形如電,疾掠而至,丈外駐足,施禮揚聲道:“稟侯爺,德貝勒……”
他話猶未完,走廊盡頭已自響起步履之聲,緊接著一個恍若銀鈴般,悅耳甜美嬌笑傳來:“任燕飛就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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