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窪歸三十一(第1/2 頁)
唐守田守護家,守護媳婦費勁了功夫,他自個出門,必囑咐南水翠沒事不要出門,他甚至有兩次在南水翠出門後偷偷跟蹤盯梢。
越是這樣,越使南水翠產生了對抗情緒和心理逆反,南水翠就是這樣的,她認為象唐守田這樣的人,過來嫁給他,稀裡糊塗過日子也就算了!如今丈夫在她情感世界築起了一個樊籠,她心中就添了堵,百般沒了自在。
唐守田的守勢枉費了心機。終於,一個人闖進了這個家底,這個人就是何逢生。
何逢生是個風流漢子,在村裡算作小有才氣,所以嘴巴也像抹了蜜,說起話來,給人舒服。大凡人都不是十全十美,何逢生的不全,在“命根子”,但那是個隱秘的地方,所以常人是不知箇中虛實的。男大當婚,何逢生憑一表人材,三寸巧舌,娶了個當村“村花”,誰知洞房花燭夜,媳婦才知道了自己的男人原是個銀樣蠟槍頭。兩人湊合著過了兩年,自然也沒結出個“果”。一日,想抱孫子的婆婆對兒媳冷言了幾句,早已耐不住的兒媳也就來了反唇相譏:“你去問問你的兒子,看他能不能幹那事!”這一答對,伶牙俐齒的婆婆自是明白了,只鬧了個口呆目瞪,啞了言語,形同木雞。
這之後,何逢生四處求醫,上京下衛,奔東走西,去了大小醫院,以求根治。終了錢沒少花,藥沒少吃,結果終是無願,無願的還有夫妻關係也起了波瀾,兩人悄悄的去了法院,兩年的婚姻終灰飛煙滅。
又是一年春草綠,何逢生來了人生第二春,又一個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走入了何逢生的生活。半年後,新的婚姻也因為何逢生的“難言之隱”而告終。這位少婦也終於帶著孩子而一走了之。
兩次婚變使何逢生丟了面子,對生活萬念俱灰,他談性色變,覺得在人前也矮了幾分。
設了性的需求,何逢生的精神需求還有,他覺得自己還是該有個女人,哪怕只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有一個情感的寄託。
中意的女人是誰呢?窪里人家,人均地畝多,這幾年,人手缺少的農家,也就索性把自家的地轉包了農業合作社。沒了地,年輕人去外地打短工,剩下的老弱人,閒來無事,有的就把自家生活泡在了牌桌。
起初,唐守田的媳婦南水翠,一旦丈夫出了門,也隔三差五地往牌桌上湊,就那幾多牌,一來二去南水翠也就熟了。一次趕上了三缺一,經不起婦人們串掇,南水翠上桌揍了手。牌友們視她新手,為了長久廝混,初始皆讓了她,該胡不胡,憑她胡了。南水翠牌桌上得來十塊八塊,豈不自在!於是漸趨走火入迷。
南水翠不比她人,身邊還帶個孩子,有時睡在一側的孩子醒來便哭鬧,使得南水翠意亂心煩。此際,在一邊看眼的何逢生,就把孩子抱過,雙手顛搭著哄孩子不再哭鬧,這個舉動,使南水翠少了分神,便一心在牌桌上盡得享受。享受的還不止手中牌,還有了南水翠的心。南水翠發現身後被兩個女人拋棄的男人,不光有一付可人的外表,而且博學多識,談吐也文雅。
南水翠對這個男人有了芳心萌動,眼神也表意了溫柔。這一切,何逢生自是心領神會。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兩陌生。自此,兩個感情飢渴的人,心靈無需再點,勢如干柴烈火,兩人已漸由相逢的“逗貧”說笑耍嘴,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天下午,南水翠和牌友們打完牌,眾人皆已散去。南水翠方要離開,一隻手摸在了她的臀部,不用低頭,她情知了那溫暖的手是何逢生了。南水翠渾身酥軟,滿臉徘紅,盡情的無語了。至另一隻手又摸了她胸部時,她才喃喃地說了:“別,別……”
南水翠回到家,躺在床上想著方才的一幕,心海決堤,眼前的一切,都寡情少趣了,唯有那個男人才叫她怦然心動……
從此,南水翠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