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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慕臨安，知道他一向待阿細好，又是嘆氣。起身準備去後頭算帳本，瞧瞧自己能湊多少。

「你有十兩？」慕臨安問顧淵。

顧淵搖了搖頭，如實道，「沒有。」

慕臨安有些懊惱，「那你還說！」

「我現在沒有，可不代表我明兒也沒有啊。」顧淵笑道。

慕臨安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瞪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賣關子！」

顧淵無奈地笑道，絲毫一點不為所困，「你還記得我那塊玉佩嗎？應該是塊好玉，我今晚去趟鎮裡將它給當了。」

他說得輕輕鬆鬆，好似買白菜。慕臨安卻啞了聲，半響，「可是……你也只有這可玉佩了，還是你家人找你的信物……」

「玉佩是死的，人是活的。」顧淵坐了下來，順手拉慕臨安拉在跟前輕聲勸慰，「無事，我目前孑然一身，無所謂。再說了，你難道不想幫阿細嗎？」

「我……」慕臨安說不出話。

他想幫阿細，打從心底希望顧淵幫。

顧淵瞧了他面色糾結，又出聲，「不如這樣吧，這十兩就算你欠我的？」

慕臨安一口答應。

「唉，其實我也不想要你的銀兩。」顧淵惆悵，「我前頭還欠你錢呢？我要錢做什麼？」

他忽而盯著慕臨安的眼睛，「你說我要的是錢麼？我要的難道不是……人麼？」

「……」慕臨安一時沒反應過了，眨了眨眼輕聲唉了聲。

後覺，臉爆紅，「……你怎麼又亂扯！」

適時，大夫捧著帳本從房裡出來，絲毫不知慕哥兒差點把自己給賣了。他將帳本攤在桌前，對顧淵道，「我這大概有個兩三兩，也能湊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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