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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朋友,恐怕。。。。。。”嘿嘿笑了兩聲。
王勝男如中雷擊一樣怔在那裡,看著寧一刀白中帶青的臉,他的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沉,越來越僵了。他雙目緊閉,全身都是傷痕血汙,如果不是為了她,他雖然不見得能活,但自己恐怕也不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了,可以說他是為了存活她才死的。
李春風打了個哈欠,懶悠悠道:“你慢慢考慮吧,我有些疲了,先去困一覺,不過,你的朋友恐怕等不了太久,到時候即使你願意,我也救不活他了。”
王勝男腦裡一片空白,想哭卻哭不成聲來,良久才重重地點頭:“我願意!”
在一間溫暖華麗的房間裡,在李春風火辣辣的目光下,她顫抖著手,一顆顆地解開了衣釦。。。。。。
正 文 少年宗師 第二十五章 雨打落花紅
清晨,昨夜肆虐的風雨催落一地殘紅,花陰下苦留清冷悽惻的花香。遮擋天幕的厚重烏雲一層層被陽光的手揭起,露出普照下界的光輝。一線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柔和灑在躺著的少年身上,他蓋著條薄被,面色蒼白,眼簾緊閉,眉宇間的神色非常惶惑驚恐。寧一刀昏迷中做了許多的噩夢,一會是自己一動不動地被放到冰裡去冷凍,一會穿過了一道巨大無朋的門,兩側插霧穿雲的高臺上羅列著旗幟,一會來到了一處暗無天日的地方,光禿禿的黑山惡水,絕沒有丁點生氣。不知怎麼又夾身在一排望不到盡頭的佇列裡,每個人都愁眉苦臉地戴著手腳鐐銬,還有奇形怪狀的陰差用鞭子驅趕落隊的人,黃泉路上時時都勁吹著陰慘慘的風,風聲裡還夾帶著撕心裂肺的嚎啕慘叫。前面一個瘸腳的小孩跌了一跤,他想去扶,一個面板殷藍,龐大魁梧的夜叉頭目一把鋼叉就插在小孩的背上,小孩沒命地尖叫號哭起來,寧一刀心下不平,也不管自己是什麼處境,一把就拗住鋼叉,橫眉怒目地責問陰差,陰差非常震怒,似乎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忽然前路上一個小夜叉打馬加鞭地馳來,滾鞍落馬,附到頭目身邊耳語幾句,從腰囊裡掏出一件物事。夜叉頭目接過令牌瞄了一眼,唔,是李真人的信函,他修道多年,是位凡界高人,不可拂了他的意思,也罷,算這小子命大,鎖了他去。那小夜叉晃啷抖起鐵鏈,往寧一刀頸項上一套,嘴裡嘟囔,算你運氣。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露過一口井邊,他逼寧一刀去汲水,寧一刀正吃力從井裡攥上繩索,背後有人嘿嘿笑,去吧,他被人大力推下井去。。。。。。
“啊——”寧一刀冷汗淋漓地睜開眼,全身一陣陣的疼痛傳來,彷彿正有無數把小刀在分解骨肉,他想動,可身體似乎已不屬於自己,連勾下指頭都做不到。猶憶剛才驚心動魄的夢境,驚悸未定,胸膛大起大伏地粗聲喘氣,好半天才定下神來。這是哪裡?他略微恢復神智,只粗略地記得應武虛在黑夜閃電中猙獰可怕的臉,後面的事就完全沒印象了。他吃力地轉動眼睛,昏暗房間裡的陳設很簡陋,像是一間擺放園藝工具的雜物房,他記不起這是什麼地方。門咿呀開了,光亮驅散了小屋的黑暗,進來一個刀疤臉的大漢,端一碗加小磨麻油的小米稀粥喂寧一刀吃了,寧一刀粗通醫道,知道自己受這樣致命的傷還能活著簡直是個奇蹟,雖不能說話,還是很感激地注視著刀疤漢子,刀疤漢子面無表情,一直喂他吃完才說,“你不必感激我,並不是我救了你。”寧一刀眨眨眼睛,表示想知道是誰救了他,刀疤漢子遲疑說:“是我家夫人。”寧一刀喉嚨裡發出嗬呀嗬呀的聲音,希望知道誰。刀疤漢子說:“夫人就是李夫人嘍,若不是她。。。。。。嘿嘿,你的小命早就沒了。”寧一刀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曾經認識過一個李夫人,難道是父母的朋友?他年輕力強,又得到比較好的照料,李夫人又不時差遣刀疤漢子送來燉好的雞湯參湯,因此寧一刀復原的速度相當迅速。他的琵琶骨都碎了,儘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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