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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有所不同,大概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曾經熱血沸騰過,對自己的評價難免也會比實際上的高。
睡到夜半的時候,耳朵裡模糊地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留心聲音的發源地,好像是來自我的床下。學校裡的床都是用鐵管組成,架成上下兩層,接頭上用粗大的鋼螺栓擰緊固定,外面統一漆成水綠色,經濟又實用,最大的特點是不怕損壞,照這樣的情形還可以使用到下個世紀,為了讓後輩記得這裡曾經居住過什麼樣的人物,無聊分子往往用小刀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大名和警醒的言語。
比如說我睡的這鋪床上刻滿了死字,雖然外面刷了厚厚的漆還是能看得相當清楚,據說當年有個男生因為愛情自殺,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沒問明白。
這樣床的厚度僅僅是一排鋪上的硬木板,床底就富餘了很大的空間放雜物,老鼠是這裡的常客,尤其是些不注意衛生的男生尤其如此。我正好是個男生,並且也正好不太注重小節,不注重小節的意思很容易解釋,比如說買一雙襪子穿到破得不能再穿為止,期間沒有洗過一次。
有來我宿舍參觀的同學,對這裡還有老鼠能繁殖表示驚訝,並對其頑強的生命力讚歎不已,我當然聽得出是諷刺,但是事實上的確如此,所以慕容爽叫我臭傢伙的時候,我從來不敢辯駁。
我慵懶地咂咂嘴,嚇唬地學了聲貓叫,那聲音果然停住,滿意地閉上眼睛繼續睡,一會兒,那聲音又起,我心想,還真反了你了,用力地用腳踏了下床板,老鼠頓時屏息靜氣不敢出聲,我有些得意地笑笑,那聲音卻在這個時候肆無忌憚地響起來,而且大而急促,我用力拍床板學貓叫,那聲音卻不見停歇,聽到不間斷地推開床底雜物的聲音,我心裡火騰地冒起,坐起身來準備打擊老鼠的囂張氣焰。
走廊外徹夜亮著昏黃的燈,方便學生起夜,燈光透過髒玻璃,將幽黯房間的一部分渲染出來,一顆人頭正顫巍巍地從我床下探了出來,我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因為這完全是突如其來,出乎意料!沒有任何思想上的預兆,沒有防備的恐懼才是真正的恐懼,這種強烈的刺激能讓人腦子裡一遍空白,完全被恐懼所左右。
我渾身僵硬,被恐懼像釘子一樣釘在牆上,背脊貼著冰涼的牆,瞪大眼睛死死地看著。
那“人”緩緩地爬動,身子在地板上摩擦得沙沙有聲,經過的地面拖出條暗紅血跡,提醒我這不是幻覺,他喉嚨裡似乎還堵著一團汙血在嚯嚯發出低沉的聲響。
是老材!他的背影我認識。
我手足冰涼,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溼透。
正 文 腥唇 第十九章 又死四個
老材緩緩爬出門去,門本來關得嚴實,對於他來說卻有如是扇空氣,毫無影響地穿了過去,我身子稍稍能動彈,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我閉上眼睛,深吸口氣,空氣裡充滿著刺鼻的血腥味,我吐出濁氣,鼓起餘勇,輕手輕腳來到門邊,小心地拉開一條縫,窺見老材遲鈍地爬進隔壁宿舍,穿破那門的時候也是輕而易舉仿若無物。
我牙齒止不住的咯咯打架,壯著膽子輕輕推開門,蹲著身子到隔壁宿舍的窗下,然後緩緩地直起半腰露出雙眼睛,屏息靜氣地往裡窺探。
只見老材的黑影子爬上一個人的床,然後聽到劇烈的撕裂聲,一張臉皮被生生撕咬下來,那人卻似乎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一動也不動。我毛髮倒豎,渾身都僵了。
緊接著耳朵裡聽到讓人作嘔的咀嚼聲,我毛骨悚然,蹲下身子就走,一步一步地挪往樓梯口,生怕被發現,等挪到走廊的轉角才略微出口氣,剛直起身就看見一張慘白的臉,老材眼圈發黑,烏色的嘴裡咀嚼著紅白的血肉,血液順著嘴角流下,黑幽幽的眼睛地正瞪著我。。。?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睡著,或者說是昏迷的,因為我醒來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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