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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浸透,彷彿血色才是衣服的原色,白才是點綴。褐色鮮血令人不由想到白衣上血幹了又流出新的鮮血染透。
露在空氣裡的雙臂赤足,一路青紫紅腫延伸到血衣裡,道道血色鞭痕將她的肉都抽翻了出來,露出森森白骨。
冉竹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眸眶紅了起來,她不是個暖情的人,對奪自己愛人殺好友的仇人更不會憐憫。
可當她第一眼看到白靜受這麼重的傷,腦海裡閃過的卻是這六年來她對自己關懷照顧的點點滴滴……
白靜的左手中緊緊抓著一個黑色的溼漉漉袋子。宣墨眸光緊了緊,費了點力氣將袋子從她手中拿開,待開啟看清裡面東西時,望向白靜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憐惜寵溺。
宣墨一臉鐵青的半跪在床上,雙手緊緊握住白靜被一隻柔若無骨的血手,一字一句幾乎從牙縫裡蹦出:“王太醫,皇后如何了?”
那裝著寶玉的黑色袋子被他扔在膝蓋邊,如若棄物。
“皇后這些日子想必受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失血很多,極其虛弱性命攸關啊皇上。”
“朕的皇宮有的是千年奇藥,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能救活皇后。”
“謝皇上,臣需要施針,只是這有些有危險……”王太醫躬身答道,面上有一絲疑慮。
話還未完,自床上一股駭人戾氣壓迫而來,修羅地獄般的話冷冷響起:
“朕不要聽這些廢話,救活皇后,朕重重有賞。救不活,太醫館所有人全部給朕陪葬!”
“是,是……”王太醫臉色早已發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連回是。
冉竹認命的閉了下眼,如宣墨那般心疼憂急的心情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不言一語走出了這亂糟糟的寢殿。
宣墨抬眸瞥見一抹瘦削聲影靜靜離開,眸光裡的複雜神色一閃即逝,隨後緊緊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靜。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與自己性命相連的皇后,誰也未曾注意到這裡少了一個人。
冉竹走出鳳儀殿外,望了眼從身邊匆匆走過的奴婢手中的血盆,心煩意亂的走到殿外一角落裡,靠著散發著餘溫的牆壁呆呆的望著這四四方方的天空。
碧藍的天空一絲白雲也無,看著久了竟有無數幻象漸漸在眼前放大,玄鎮白靜手把手教自己種花的溫馨場景,白靜與宣墨成婚的場景,露蟬焦屍的模樣,這些日子宣墨總是靜默相陪的靜謐時光,剛才龍塌上宣墨一副要心碎的疼惜憤怒神色……
眼睛再次紅了起來。
半晌,她低低說了一句:
“白靜,這次你贏了。”
“敢直言皇后名諱,也就是你了。”身旁忽然響起一低低戲虐嗓音,嚇了冉竹一跳。
冉竹急忙偏頭,眼前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異常清晰的展現在自己面前,與自己的鼻子僅有一寸之隔。
“你怎麼來了。”冉竹縮了縮脖子,心下忐忑不知剛才那句話被莫尊景聽去了沒有。
“皇后突然失蹤,又突然回宮,這麼大的事情住在長安城但凡有點官品的都該來了。怎麼,哭了?”
莫尊景淡淡道,忽然話鋒一轉,眸光一緊手不自覺的撫上冉竹通紅的眼眸。
“皇后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是她一手帶大的徒弟,所以擔心。”冉竹偏開頭不著痕跡的躲開莫尊景的手。
經他這麼一說,冉竹這才發現鳳儀殿外陸陸續續站了許多官員,而不遠處的寬闊路上一架轎攆正往這邊趕過來。
“如今人已經回來了,宮裡這麼多御醫一定會治好皇后的。你放寬心。”莫尊景望著遠處轎攆裡的人,眸光裡厲急一瞬即逝,溫語安慰著冉竹。
他站在她身邊許久她都未曾注意到,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那句話自然也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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