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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暴亂,你要負全責,咱家要向劉公公彈劾你、罷你的官、治你的罪,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韓丙介面道:“公公,那些民憤,同樣該殺!”張忠陰陰一笑:那些暴民自然要殺,不過卻不急在一時,只要自己仍然鎮守霸州,有的是機會找他們秋後算賬,鈍刀子慢慢割,叫他們曉得老子的厲害,可當務之急,卻是找只替罪羊出來。他從朝廷中來,知道激起民變那是何等大事,朝廷例來對民變是十分重視的。而且此地近於京戍重地,又不是川貴蠻夷聚集之地,例來十分平安的,如果突然發生民變,朝廷必然嚴厲追究責任。一聽說自己擺脫困境有望,張忠立即起了歪心思,眼中的喬知縣幻化成了一隻咩咩叫的綿羊,唔……這隻替罪的綿羊還真夠肥大。喬語樹一張胖臉漲成了茄子色兒,他雖然庸碌無為,可是並不傻,這麼明顯的栽贓計還看不出來?張忠朝裡有人,真要把罪責推在他身上,誰肯保他呀?為官不仁、激起民變、那是要抄家殺頭的呀。喬知縣氣得眼前發黑,手腳冰涼、想開口說句哀求的話,可是肥胖的身子拉風箱似的喘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早知如此……還不如讓百姓們宰了這條閹狗”。喬知縣哆嗦著一身肥肉,心裡一直盤桓著這個懊悔的念頭。就在這時,一個稅吏興沖沖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公公,大事不好了。不不不,是好訊息、好訊息,霸州的救兵到了!”張忠一聽,嗖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興奮的道:“救兵到了?有多少人?到了哪裡?”那稅吏說道:“小的站在門摟上拒敵,瞧見一串火龍進了村子,有官兵高喊霸州遊擊將軍江大人到,要百姓們放下兵器,速速退至一旁,至於人數卻不知道多少”。張忠仰天大笑,騷亂的百姓頂多不過三千人,追來的不足一半。霸州遊擊將軍麾下可不止此數,而且那是正規軍隊,周德安統領這支軍隊時,就是霸州駐軍中是驍勇善戰的一支隊伍,要對付一千多個拿著鋤頭木棒的莊稼把式有什麼難的?張忠興沖沖的道:“快快,扶咱家出去瞧瞧,咱家一定要江遊擊重重的懲辦這些刁民!”張忠在韓丙和那個稅吏的扶持下急急的趕出去了,喬知縣站在那兒呆呆的發怔:救兵到了自然是好訊息,可是張忠這個混蛋擺明了要拿他頂缸,讓他擔下這天大的責任,罷官?恐怕殺頭都是有的,那該怎麼辦?喬知縣想到這裡,真是欲哭無淚,全無一點救兵趕到的喜歡。李班頭見自家大人始終沒有出來,領著幾個衙差趕進來,喬知縣這才失魂落魄的被他們扶了出去。固安百姓一路追殺張剝皮和稅吏們,在辛家莊受阻這麼久,那股銳氣已經弱了,而且他們雖激於義憤,倉促生起殺盡這些無良稅吏的念頭,畢竟沒有就此拋家舍業造朝廷的反的想法,見了一隊健騎官兵殺氣騰騰的衝擊莊子,百姓們的鼓譟聲頓時弱了。圍堵大門的百姓不禁然的退向兩旁,閃開了一條道路,四十多名騎著高頭大馬計程車兵,手舉火把一陣風般卷至門前,旁若無人的大喝道:“霸州遊擊江大人受命保護張公公,速速開門!”門斗後的梯子上戰戰兢兢的站起一個稅吏,鬼頭鬼腦的向外看看,顫聲道:“哪一位是遊擊將軍江大人,請……請上前答話”。士兵們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提著馬韁,喝斥一聲,戰馬左方一分,一個全身披掛的將軍在兩條火龍中間緩緩馳到門前,微微仰起臉來,漫聲說道:“本將江彬,張公公安然無恙否?”那稅吏瞧了瞧,這人一身盔甲,被火把映得閃閃發光,肩後露出兩柄長長的刀柄,盔甲上的頰當遮住了他大半邊臉,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頭盔上邊的流蘇在夜風中突突直抖,看起來真是八面威風、想來就是那位新上任的遊擊將軍了。稅吏矮身低語幾句,房簷上又冒出一個人頭,扯著公鴨嗓子喚道:“下邊是遊擊將軍江大人麼?咱家就是張忠,你……你來了多少人馬,怎麼不把這些……這些暴民趕走?”“哈哈哈,原來是張公公”,馬上的將軍拱了拱手道:“請恕末將甲冑在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