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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但是,要劃給我!&rdo;
秀吉並未吐半個不字,反而滿面笑容,只是心中暗想此人的野心非同小可!
老匹夫旨在奪取天下。因為日後柴田勝家由北陸發兵時,近江長浜城將成為進攻京都的障礙。長浜是北陸的咽喉要地,只要秀吉扼住這座琵琶湖北岸的要寨,勝家就休想奪到京城。如今討要長浜,赤裸裸地暴露了勝家企圖稱霸天下的野心。
&ldo;這可真是陰謀對奸謀,半斤對八兩了!&rdo;
秀吉止不住心中噴飯,淡淡的說:
&ldo;好吧。&rdo;
這下,勝家吃了一驚,叮問道:
&ldo;真的麼?&rdo;
秀吉點點頭,小不忍則亂大謀。因為一座長浜而惹腦勝家是不上算的。秀吉再次點點頭,說道:
&ldo;好吧。不過,不直接給你。在下和你的養子柴田勝豐交情不薄,若是給摯友勝豐,秀吉情願奉送。&rdo;
此間,秀吉的腦子在飛快地思考著。他和勝豐是至交。另外,儘管勝豐是勝家的養子,但勝家最近卻疏遠他,而更愛其外甥佐久間盛政。秀吉甚至聽說勝家要讓盛政繼承家財,督家領兵。鑑於上述原因,勝豐必然憎恨養父,一旦羽柴和勝家開戰,秀吉說服勝豐,連城池一齊拉到自己一邊來,是完全可能的。秀吉經過了周密的盤算,才答應下來。
勝家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樂滋滋地想:
&ldo;勝豐是我的兒子。不管老子要,還是兒子要,結果都是一個樣!&rdo;
下一個議題是排座次。
既然信長已死,為避免日後發生不必要的糾紛,必須排定織田家一門及其重臣的位次。勝家提議,由眾人當場確定。此時,秀吉一言不發。首席重臣是柴田勝家,次席重臣丹羽長秀,瀧川一益居第三位,羽柴秀吉屈居重臣末席。討伐光秀的功臣反而被列在瀧川一益後面,秀吉多少感到不滿。可是,只要奪得天下,無需比較織田家的位次!因此,秀吉格外規矩,大概勝家也覺得對不起秀吉,所以親切地問:
&ldo;秀吉,你沒有異議吧?&rdo;
&ldo;無異議,不過有個要求!&rdo;秀吉說。
大家緊張起來,心想猢猻會不會以討伐光秀作資本,要求特殊待遇?其實不然,秀吉十分悲傷地說:
&ldo;如諸公所知,鄙人和幼主先父信忠脾氣相投……&rdo;
秀吉敘述了跟信忠的交情。的確,因明智之亂而慘死的信忠,在世時非常喜歡秀吉,總是纏著他講沙場上的故事。秀吉回憶了兩三件信忠的逸事,廳內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少刻,秀吉拭去眼淚,抹了一把鼻涕說:
&ldo;鑑於此斷因緣,務必讓我來照顧他的孩子,以慰故友亡靈。&rdo;
&ldo;嗯,此事可以交給秀吉。&rdo;
勝家不假思索的說。心想,我以為要求什麼呢,不過這點兒小事!勝家放下了懸在半空的心。
議題全部結束,只等三日後幼主登基,有進殿資格的眾臣將一齊拜謁新主三法師。
群臣散去,分別回歸自己的館舍。秀吉沒有走,他悄悄進入後宮,把自己當太傅一事告知三法師的乳母,懇求拜見後主。老謀深算的矬子正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實施下一步計劃,他必須提前拜謁三法師,讓三歲的幼兒記下自己的面孔。
乳母坐在上座,懷中的三法師轉動著大眼睛,盯著下面的秀吉。
&ldo;那位是筑前太守。&rdo;
乳母對幼兒說,然後對秀吉道:
&ldo;你再靠近點兒。